“宋宅竟然藏着税银?!”苏清梦神色凝重道:“难道他也参加了当年的税银案?”
“他没这么大本事。”李云济沉声道:“从密室里税银的数量来看,顶多算个销赃的。”
“什么意思?”
李云济回忆起密室里的见闻。
散落一地的银子中,永州税银和江南官银,几乎各占一半。
“一开始我本以为那些税银是被巫族运回了漠北,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苏清梦眉头紧皱道:“可是,既然这些银子都留在大乾,为何这三年来市面上从未出现过?”
“这可是税银啊大姐!”李云济两眼一黑,“谁敢光明正大地用?!”
“也是。”苏清梦睿智地眨眨眼:“所以你的意思是,宋永年是私自将这些税银重新铸造成普通银子,然后再大肆挥霍?”
李云济摇摇头,“太子勾结漠北冒这么大风险劫走税银,不可能只是用于挥霍。”
“那干什么?”
在苏清梦眼里,银子不拿来花,仿佛就没了其他用处。
李云济陷入沉思。
今晚宋府那名巫族女子的出现,证明漠北和宋永年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就是说,巫族是通过宋永年将税银改头换面,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流入市场。
“可税银数额巨大。”李云济沉吟半晌,喃喃道:“要想消化这么多银子,还不引起注意,只有一个地方能做到。”
“什么地方?”苏清梦目不转睛地盯着李云济,眼神中的求知欲呼之欲出。
“明日你就知道了。”李云济嘴角微微上扬。
神秘兮兮的模样,吊足了苏清梦的胃口。
......
昨晚熬太久,李云济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夏意渐浓,窗外隐隐约约能听见三两只蝉鸣。
水乡温柔的风扑面而来,夹带着一股荷花清香。
不对!
哪来的荷花?
李云济虎躯一震,两手一撑,猛然坐起。
突然感觉到右手掌心传来的温热绵软的触感,僵硬转头。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啊~”云栖梧一脸玩味道。
李云济赶紧把手拿起。
这死手,绝对被人下咒了!
否则怎么可能每次都这么精准!
“抱歉。”李云济尬笑道:“是在下鲁莽了。”
不对啊!
这么特是我的床啊!
李云济忽然有了底气。
我道个鬼的歉?
“你在我床上干嘛?!”李云济看着云栖梧妩媚的身姿,没好气道。
云栖梧飘然站起,伸了个懒腰。
“我今晨本是来看望公子,谁料公子睡得太沉,我不忍打扰。”
“所以只好跟公子一起睡会儿。”
几日不见,这靓女的发言依然这么炸裂。
李云济无奈地摇摇头。
美女,你贞操掉了一地你知道么?
刚穿好衣服,十一便端来早饭:“公子醒啦。”
李云济看着三人份的早膳,眉头一皱道:“这是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她来我屋了?”
云栖梧拾起馒头轻笑道:“这位小哥识趣得很,我一进来,他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