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晋一点面子都不给,曾既武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毕竟福建江西的前车之鉴真的让他怕了。
堂堂一个委员不顾团结,带着部队跨省越州杀人无数,这还是民国头一份,不管他以后有没有好下场,起码现在,谁碰他兵锋谁就得死!
苦涩的挤出一张难看的笑脸,不得不点头道:
“是是是,秦委员批评得对!
我,我们这就给贺长官发电,这就请贺长官亲自和秦委员谈!”
秦晋板着脸冷声道:
“那还不滚开?”
“…………”
湖南官员在秦晋面前丢了份,也没有拦住秦晋进入湖南的步伐。只得第一时间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告诉远在南昌的贺剑。
已经连喝三天大酒的贺剑得到这个情况后,啪的一声便拍案而起怒声道:
“秦晋小儿,欺人太甚!”
一旁和他一起想对策的雄士讳赶紧拉住他道:
“贺老弟慎言!如今这南昌城,不仅仅只有行营的耳目,红匪的探子,更有他秦晋的特务!
你我虽不惧他,可你我还有部下,家人,牵挂!
可他孤家寡人一个,南京把四川广安的山旮旯都翻遍了,连同名同姓都翻出来了,就是没有翻到他的家!
贺老弟,你懂的,要么他早就保护起来了,要么他压根就没有说真话!
我们,和他不一样!”
贺剑紧握拳头道:
“曾既武来电,他居然要我亲自去和他谈!
我贺剑好歹也是五省剿总司令,湖南军政一把手,除了差个南京委员的名头,身份不比他低吧!
他连这点面子都不卖!
士讳老兄,他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雄士讳拉着他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酒后,端起来闻了闻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他要什么,贺老弟难道还不清楚?”
“呵,好一个明月青天!
他给了泥腿子们青天,那我们的呢?他们的明月可是杀了整整三十多国人换来的!
这特么哪里是什么青天白日,他干的比人屠还人屠!
还妄想我们投向他,就他这杀伐罪孽,他永远登不了顶!
还妄想当什么狗屁青天!”
雄士讳连连示意他小声点,举杯和他碰了碰后仰头而尽道:
“贺老弟啊,你不能再拿我们以前的一贯思维来衡量他了,你没发现吗,这么久了,他一直不来找我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贺剑放下酒杯道。
雄士讳苦涩一笑道:
“他在给我们时间摇人呢,或者说是给我们许君歌一曲的最后时间!
他的青天,可比红匪的理想狠多了!
在这里,今时今刻,要么摇来人,要么滚回南京!
要么对着他歌功颂德,和百姓们一起高唱入青天!
而他却赌我们,
喔,
不!是赌我没有退路可走!
贺老弟你,毕竟手握30万大军,再难,南京不会不管你,你嘛,顶多被他和红匪一起打一顿了事!
可我就惨咯!
好像我只能在这里给他给他做那个百姓需要的青天大老爷了!”
贺剑看着醉得摇摇晃晃的雄士讳不解道:
“不是还可以回南京吗?
为什么是只能留在这里附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