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表扬好了。”安天伟不冷不热的接了一句,依旧站在窗边,看着楼下。
“哎,我还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你就不能绅士点?好歹我听说你也是个留过洋的人,怎么好的一点都没有学到?”
“神石是什么东西?”安天伟拿着小勺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原味咖啡。
他不怎么喜欢在这样的原味咖啡里放糖,会将哈拉尔咖啡最本真的味道分化掉。这种特别浓郁的苦涩味道会将他带入到那些曾经生死攸关的日子里去。
只要一触到哈拉尔咖啡的这种苦味,他埋于心底最深处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便会自我生长,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提醒着他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而今能活着站在这里端着咖啡杯,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之后的一份安然。
这种感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懂得,只有有过相同或者相似经历的人,才会和他产生共鸣。
“思队,”安天伟喝完了自己杯中的咖啡,开口道:“你觉得你这么执着于‘闻家沟惨案’,到底值不值得?”
思晓晓一愣,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凌空停住,扭过头凝视着立于窗边的安天伟。
此时,朝阳东升,从偌大的窗户里将它柔和而温暖的光线投射进来。思晓晓眼里看到的安天伟的侧脸,那张脸淋浴于朝阳之下,英挺的鼻梁,眼睛因为反射着阳光而有了一些晶亮的光辉,以及因为时常的锁眉而在眉心之间形成的深纹,阳刚!硬朗!以及,青春!
这本应该是一幅赏心悦目的图景;可是,她感觉到的那点异样是什么?
没错,如此一幅本应赏心悦目的情景画里,除了愉悦,还有一层淡淡的忧伤!
思晓晓忘记了回答安天伟的问话,眨了眨眼,再用手揉了揉,怀疑自己是看错了还是感觉出了错。
安天伟回转过头,见思晓晓正愣愣的看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他顺着思晓晓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思队,思队?”
“啊?哦!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安兄弟,我可以叫你安兄弟吧?”
“可以!”
“能请你将戴着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吗?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你的庐山真面目。”
“不说我都忘了。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不过,在做这件事情之前,思队,你过来一下,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思晓晓起身离座,这次没有一点抗拒情绪,很自然的走到安天伟的身边。
安天伟指了指楼下,“这辆白色的福特野马车,你认识不认识?”
思晓晓顺着安天伟所指朝下看去,果见距铁胜男借给她的那辆科迈罗约一百米处的树荫下,停着一辆安天伟所说的福特野马。
“这车……”思晓晓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摇了摇头,“眼生的很,至少不是我们这个小区里的车。”
“这车从刚才进来一直就停在那儿,也没见有人从车里出来。”
“你的意思是……”
安天伟朝她会意的点了点头:“回厅里说。”言罢,便将窗帘拉了起来。
思晓晓一脸惑色,跟着安天伟回到大厅中间,各自坐到了沙发上。
等到坐定之后,思晓晓这才猛然惊觉自己这一身穿着是纯家居装。
家居装,当然不会像警服那样将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上上下下总有几处可以将她一直深藏着的雪白肌肤露出来。个别比较敏感的地方,也隐隐可见精致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