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是指什么？」聂北凤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给我服用了冰魄丸，让我承受寒冰侵蚀之苦！」
张冬继续问道：「除了给你服用冰魄丸呢？她有没有用其他的方式对付你？」
聂北凤秀眉微蹙，仔细回想了一遍，忽然眼中爆出精芒。
「期间她好像找了个半步大宗师尝试催眠我，但并没有成功！我可是堂堂宗师境圆满强者，即便对方是半步大宗师，也绝不可能将我催眠！」
张冬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尴尬。
「事实上，他们的催眠或许已经成功了！」
「什么？」聂北凤惊呼出声：「你是说，我被她们催眠了？不可能啊！我的精神意志绝不可能连催眠都抵挡不住的！」
古武者的精神意志远胜普通人。
因此想用催眠普通人的方式来催眠古武者，难度是非常大的。
除非是二者之间的实力差距特别大，例如一个是半步大宗师，一个是铁骨境古武者。
聂北凤可是宗师境圆满级别的古武者，理论上不可能被半步大宗师催眠。
见聂北凤不肯相信，张冬只得提起离恨大法的事。
「你听说过离恨大法吗？」张冬问她。
听到这个名字，聂北凤瞬间瞳孔一缩，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离恨大法！你是说，炼红鸾是用离恨大法催眠了我？」
张冬点了点头：
「确切来说并不是催眠，而是借助你内心的恨意影响了你！你最恨什么人，你就会按照她的吩咐去对付你恨的那个人！」
「按炼红鸾的说法，你是因为争风吃醋，才点燃了心中的恨意，从而为她所趁！」
听到张冬的话，聂北凤的脸色瞬间苍白到了极点。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旋即，聂北凤环视四周，却没看到纳兰芷晴的身影，急忙询问张冬。
「张冬，芷晴呢？她在哪里？」
张冬故意沉着脸不说话。
见此情景，聂北凤心里顿时一沉。
她心里最恨的人是谁，她自己清楚的很！
倘若张冬说的是真的，那她岂不是对自己的徒弟下了手？
聂北凤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张冬叹了口气：
「聂北凤，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那么恨芷晴吗？」
「我记得以前你最疼爱的人就是芷晴，她也是你最宝贝的徒弟。为什么你会那么恨她？」
「我……哈哈！」聂北凤惨笑两声：「我恨她，没错，我的确恨她！我恨她和我有着同样的命运，但我却没在最好的年纪遇到最合适的人！」
「我恨她，是因为我发现我好不容易爱上的人居然被她抢走了！所以我恨她！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虽然聂北凤嘴上说着恨纳兰芷晴，但张冬却感受不到她身上有任何杀意。
「其实你并不是恨她，你恨的只是你自己！」张冬忽然说道。
聂北凤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张冬。
张冬一脸的平静：「你把芷晴当成了你自己！一直以来，你都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你来培养。或者说芷晴是另一个更完美的你！这也是你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