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去护城河运水之事,就交给了郑县丞。
他自己带着王县尉跟林主簿,还有吕捕头等人,跟在池鱼后头,往清平巷而去。
等到他亲眼看到,秦牧家隔壁那间空屋子中,堆满了粮食时,整个人直接怔愣在原地。
看他迟迟没反应,一路都没说话的林主簿,低低喊了一声:“大人?”
回过神来的方士忠,跟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处在狂喜状态。
“池氏,这些全是要捐给北疆那边的将士?”
土豆,红薯,玉米,这些全都是高产的粮食,尤其是那土豆跟红薯还都耐旱。
甚至,他还看到角落那,看到用筐子装的稻谷跟小麦。
虽说不多,看起来也就各几百斤的样子,但那可是好粮食。
何况,还有许多同样是筐子装的干苜蓿。
这可是要用来喂马的。
这个时候,这等东西,谁舍得给出来?
又一给,就是那么多?
要知道,池氏一族,可不是什么地主,也不是什么富户!
池鱼看到方士忠在如此亢奋的情况下,还能再次跟她确认,是否都要捐出去。
因这,不免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回大人,确认!
之前在府城的时候,乔家姐姐说,在京城时,六公主跟她说,现在整个大褚国都在闹旱。
她还说,回来路上,听闻北疆闹得尤为严重。
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守在北疆的将士,是他们在边疆负重前行,才换来我们如今的安宁。
我若是没种出红薯跟土豆,那我就算是想帮他们也无能为力。
如今我因上天厚爱,种出这些,自然是要对回馈给他们,也为子孙后代,多积些善德。
我晓得,当下这红薯跟土豆可以做种,价格极为昂贵。
但既然已经决定捐出去,那是否换,怎么换,便交给大人您。”
池鱼这话,直接说进方士忠的心坎里。
他知道池鱼身上有很多秘密,就犹如他知道,秦牧知道这个秘密,而池家坳周遭的山中,压根没种过红薯土豆一样。
他不想去刨根究底,只要秦牧没二心,池鱼是站在他这边的就行。
如今,池鱼的一举一动,皆是证明,他没信错人。
所以,他堂堂一个中宫出身的嫡皇子,未来还极大可能是大褚的一国之君。
在这当下,直接对池鱼弯了腰。
“池氏,我代表北疆的将士,谢谢你的大义,非常感谢!”
池鱼连忙避开,状作手无足措那样,慌忙说道:
“大人快快起身,切莫折煞我。
阿牧原是北疆将士,我也不过是作为家属,想尽点自己的绵薄之力。”
话说到这,她忙转移话题:
“大人,这天一天赛一天的热,你还是尽快将这些早做安排。
我这一天天忙得,都没好好休息,就先回去了。”
话落,她欠了欠身,直接转身离开。
天太热,既然东西给出去,池鱼就打算一会儿去找大哥跟姐姐。
问问他们回不回池家坳,若是回去的话,连夜赶回去,或许明日午时之前能到家。
这边池鱼才回家,把家中的井水灌满,刚把马车拿出来,外头就传来姐姐跟大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