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说的价格,在她看来,跟白菜价一样。
要知道,去年到腊月后,他们明阳县的棉花,一斤已叫到五百文,还没得卖。
更别说,那厚棉布了。
许多家底稍微殷实点的人家,都会花钱买。
在明阳县同样一匹被叫到了十两,等于一丈布,就要二两零五百文。
加上她从自家男人那得知,从池家坳去安平县,有多远,路又有多难走。
故而,不差钱的她,是恨不得将池鱼的存货,全都买光。
可惜了,这里限卖!
心里快速想着这些,苏钰给人的感觉,并未走神。
等池鱼说完,她就立即说好。
“行,就这个价。
不知道这布,小娘子都有什么颜色?
我想要三尺素一些的,剩下七尺艳丽一点,可行?”
只有一丈布的话,她想买三尺做月事带,剩下七尺艳丽点的,给安安做冬衣。
小丫头才十三,也才来月事,还在长身子。
七尺,够做新衣了!
“成,稍等片刻!”
池鱼说着,就回堂屋拿油灯。
等她再次出来朝西厢去时,身边跟着一个黄大妮。
池鱼先一步进放杂货的西厢房。
等她把需要的东西,都拿出来后,故意落后她两步的黄大妮,也进来了。
她指着其中两匹布,了然的黄大妮点头,随即将油灯搁置一旁,帮忙开始丈量起布。
等姑嫂两人出西厢后,池鱼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拎着篮子,篮子里则是装了一斤棉花。
黄大妮一手抱着三尺白色的细棉布,另一只的细棉布,则是浅粉色的。
等妯娌两人走到苏钰两口子跟前时,她将东西递过去。
“一共一两零一百六十文!”
苏钰出门之前,是特意带了背篓装东西,她在将东西接过来,放到背篓中后,就爽快付钱。
池鱼以为他们买完东西,应该要回去,便又准备回堂屋。
谁知,她刚转身,就听宋重锦开口了。
“池家小娘子请留步!”
池鱼脚步一顿,不解地回头看向他。
就见宋重锦一脸正色说道:
“池家小娘子,宋某听说,你今日给你们族里的人赠送了些高产耐旱的物种。
不知宋某可是有幸,能买一些?
我也不要多,能有个一二十斤就行。
若是没有的话,七八斤也成。
我知道东西珍贵,价格方面,咱们好说!”
池鱼想到方才饭桌上说的话,这次几个侄媳妇的娘家,都会各送十斤。
既然侄媳妇的娘家都有,那作为谢池坳的村长,宋重锦家给点也不是不行。
毕竟,安安差点还成了阿森的媳妇。
当然,基于没有亲戚关系,他们得拿钱来买。
“成,看在安安的面上,我可以匀你们各十斤。
一斤,按照一百文来算,你们给我二两,我现在去装东西让你们带走。
当然,我明日就要启程下山,待到端午之前才会归来。
你们在耕种方面,回头可以问问老族长,也可以问我二嫂三嫂,她们知道怎么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