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加身的女经理摇曳着风情走出来,眉眼唇畔是说不出的风情,不俗不媚,是积年通透世事的沉淀,女人都见之忘俗的雅致风韵。
细眉梢尾微挑,也有几分惊讶,“黎先生,你亲自来?”
我全程一言不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女人递了跟雪茄,撕了包头,就要给黎东淮点燃,被他抬手拒绝。
“是这位小姐?”女经理细细打量着我,眼里跃起一丝意外。
“嗯,董天盛,后天我派人来接。”
他像是一个字都不愿再多说,又像是在等着女经理的反应。
皮鞋抬起来踢了地板两下,“时间为难?那……”
“不为难,是好苗子,您选的人极合适。”
到了眼前,有过前车之鉴,我要是还明白不过来,就特么纯纯大傻逼。
背上的包千斤重,压得我不得抬头喘了口气,鼻酸冲击得眼睛发疼。
我看他,他也在看我,下意识地满眼委屈,泫然欲泣,这是在床上能让他更疯狂的表情,我下意识利用。
看他的眼神有用吗?说不定他早有面具已经生长在脸上,拿下就要剥层皮肉。
瞳孔里说不定还搭着戏台子,一天24小时不停歇地唱着。
昨晚的话,一切应景而通,我就是他带来的礼物。
“没打算把我送给左鸣,是留着更高桌台呢,谢谢您抬举呢。”我讽刺地挑起嘴角,“黎东淮,这就是你黎家太子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啊?”
“你这种本性,是哪个男人,有差吗?”
心脏的泵血口被一把凝灰的细沙堵住,来回地打转,死死堵住,冰凉的脉络失去收缩的能力,发硬发疼。
没有声嘶力竭的力气,轻轻地,“你凭什么。”
“凭我是黎东淮。”
一如既往的冷酷狂妄。
“你就觉得我一定会配合。”
他清浅眸子没有一丝温度,划开手机,是小宝在黎氏医院治疗的视频。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个人打着圈儿地闻着我这块到嘴的肉,我还求着人家收下我的软肋。
他背过身去,走到落地窗前,利落无情,声音有些虚无缥缈,“海市是个好地方,很衬你,很适合留下来。”
“为什么……是我?”窗外的霓虹高楼在我眼里分裂出三四个重影。
“只能是你。”黎东淮干脆地转身离开,在我面前掀起一丝尼古丁的浅涩。
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在沉腻的肉体关系里高估了这个男人的温情。
空气中他那一点点无情的气息很快彻底消散。
握紧了掌心,掐得发抖。
他们,凭什么……
我抬手擦去眼泪,我是为我自己哭,和这个狗男人无关,冷静地看向女经理,“他把我送这里做什么?”
女人有些惊讶,“你不知道?”
她又讪讪地笑,“来这的人很少有不知情的。”
“你喊我秦姐就好。”
我被领进一间房,浑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