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投射沙发,房间里安静下来。
“不想被送人?”他垂了眼睫,瞳仁中倒映我狼狈的身影。
“废话!”我趴在他胸膛,眼睛酸溜溜地瞅着他冷漠睥睨的神情,强行直起身,头发凌乱,鼻头发红,目光发狠,哭累的嗓音没什么气势,“你来我家干什么!”
眼中的浊色沉淀更深,像是思考下一步行动给他带来的利弊,眼里不设停泊的港口,风雨席卷着波澜汹涌。
敏捷地翻身,像是蓄力后开闸放出笼的猛兽,“G你。”
懵圈的大脑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人已经被他掐着脖子拉到身前,凉热交织。
缺氧头昏脑涨间,被他抵在床头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毫无还手之力。
强烈的体型差,被他紧抄在怀里没有丝毫的活动空间。
“王八蛋,你不是怕得病唔……”唯一能叫嚣的嘴还被堵得死死的。
什么清冷,什么嫌弃,全是他深夜撕下人皮前的伪装。
我彻底晕厥过去。
迷迷糊糊,小腿下的瓷缸冰凉让我意识回笼。
我模糊着视线,正前方一点腥红逐渐明朗。
黎东淮咬着烟,看我醒了,垂眼恶劣地笑,浅痣在发红的眼尾衬色下邪气妖冶。
“唔……”
瞳孔里映出他狠眯着眼,嘴里抽着的烟支燃烧速度越来越快。
直到再次平息。
背光的他,眼神浸泡过毒药一样可怕,几次三番,我才了解,这种眼神代表情欲。
我迷茫地看着暖黄的浴顶,昏昏沉沉,缭绕的雾围着光晕像天宫。
他的曈仁颜色沉淀更深,哗啦抱我出去,反钳到梳妆台。
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在筐子里东倒西晃,交织出叮铃咣啷的清脆声。
脚尖踮得发酸。
我是被不透气的鼻子憋醒的,睡得天昏地暗,缓过劲儿来,我换上干净的衣服。
酒精导致脑子发木,双腿像爬了两趟山,我扶着腰,跟个老太太一样挪出到客厅,房间里静悄悄,只有我的抽气声,若不是我满身的铁证,我真以为那是一场梦。
丫的,一晚上黎东淮是把我当成橡胶的用……
我特么是血肉之躯,不是磨刀石。
这混蛋走得干脆。
大脑才反应过来我应该是中招了,问题出在那瓶酒里,他难道早看见了许总动手?
为什么又让我喝一杯!
混账东西,他才像中药的人。
我一直有些眩晕,身体状况不对,整理好自己去了医院。
最丢人的事情发生了,明明纵欲过度的人是他,为什么在这挂吊瓶的人是我?
不敢看医生意味深长的表情。
“爱惜点自己,节制些。”
厚脸皮彻底破功,闹了个大红脸。
这一夜不一定是个错误,我可以要挟黎东淮吗?心里有个疯狂的想法。
回到家开始疯狂翻垃圾桶,搜集罪证。
没有,一个套都没有,我满头细汗,他收拾走了?
一些面对面的片段恍若雷击,这个混球,他根本就没戴!
我一身冷汗地去药房买了药吃。
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虚拟号,我脑子骤然霜雪过境般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