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送来?的,嘱咐您一定要喝。如此您不得治病,也辜负了太尉大人的一番好意,都怪那只淘气的猫儿!”如雁气得跺脚。
檀华视线溜到桌子床榻桌子下面的一粒杏核,说道:“算了,这件事也不必再?提起,你们悄悄收拾了,若有人问起就说药我已经喝了。”
如雁和青梅两个应了,檀华从桌上碟子里捡了一粒杏核咬破,咯吱咯吱,她抱着书转到了另一间书房去。
缠绵在病痛里?,慢慢也就习惯了,晚间的时候,卫祎来?了,他来?得晚,夜色已?经落了。
侍女点起几盏灯。
人站在花厅里?,披了一件灰色斗篷,摆手拒绝要给他撤掉衣服的婢女,看见?檀华,说道:“我就在这里?,来?看看你身上好不好。”
檀华还没睡,穿着常服,站在卫祎对面,说道:“我还好。”
“喝下今天的汤药有没有觉得好些?”
檀华说:“好些了。”
他说:“这里?的事情就要结束了。”
“刺客已?经抓到了吗?”
卫祎笑了笑,说道:“再?有两天将先皇太子的事情处理掉,刺客的事情自然也就了结了。”
不知道罗元要怎么处理掉罗元的事情,卫祎说:“很多?人都好奇皇宫,你好似并不是十分喜欢皇宫?”
景国的皇宫和大昭的皇宫一样,屋顶很高,上下空间很大,显得人有些渺小?。
檀华习惯了大昭的皇宫,却不习惯景国的皇宫。
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让太尉看出来?了。”檀华笑了笑。
光线晦暗的时候,猫科动物脊背上的毛发,人面孔浮起的纹路,头发里?斑驳的颜色,尽是模糊的,卫祎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斗篷,他只有一双眼睛是幽蓝色的。
临走?之?前,卫祎说道:“过两天我们就回去太尉府。”
檀华说:“好。”
只是,她说这个“好”字的时候有些想?念萧翀乾了。
卫祎待檀华很好,他待她好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更是因为他想?要留住她。
夜色渐渐深了,檀华却睡不着觉,她留下一碟子杏核,将守夜的宫女自己回去睡,只留青梅在外间。
她擎着一座烛台,一边走?一边检查屋子里?的物件摆设。
抽掉桌子上的桌布,撩起彩色的帐幔,都是空的,到屏风后面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檀华仰头看屋顶的梁柱。
和暗卫相处很久了,她对这一类人的藏匿地点总有一点把握。
她擎着烛台转了半圈,眼神明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就在这里?。”
“你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刚才卫祎在的时候你就在。”
“别当人不知道。”
一个黑色人影落在檀华身后,说道:“公主。”
檀华听见?动静转过身去,对方已?经扯落了蒙脸的面罩,他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再?次说道:“公主。”
“是你呀……”
烛光照亮对方苍白清秀的脸,笑了笑。
这是她在寺庙后面捡到过的那个杀手,后来?这个人帮她击退一伙突如其来?的刺杀后离开了,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你是来?刺杀太尉的杀手?”
“我是。”司羽一身夜行?服,手里?拿着一把剑,腰间缠着一条黑色的腰带,里?面插着一些暗器。
“我不知道你是杀手。”
檀华放下手里?的烛台。
“公主会后悔救了我吗?”
檀华摇摇头。
“跟我来?吧。”檀华在前面走?,有些好奇地问司羽,“你是什么时候到景国皇宫的?”
“七天之?前。”
檀华算了算时间,问道:“已?经去过太尉府了吗?”
“是,已?经去过了。”
“受伤了没有?”
“我没有受伤。”
“你有同伴?”
司羽没说话,檀华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是在默认。
她走?到榻旁,将烛台放下,自坐下来?,敲了敲桌上装着杏核的碟子,从里?面捡出来?一颗,推到司羽面前,说道:“说罢,你为什么要打我的猫?”
杏核都长得差不多?,白日里?司羽随手抓了两枚,打那只猫的时候用?的就是一枚杏核,然后那只花花锅底色的猫猛地跳起来?,掀翻了卫祎让人送来?的汤药。
司羽说:“我叫文英。”
檀华抬头看向这个苍白俊秀年轻人,他又不说话了,她说:“是个好名字。”
司羽继续说:“景国的太尉卫祎是罪臣之?子,少年被景国的城阳伯公孙玉所救,公孙玉喜他聪慧,将他收为弟子全力培养,帮助他进入仕途,还将女儿嫁给了他,后来?卫祎为讨好昏聩的景国先帝,杀死了岳父一家。从那开始他就成了先帝眼里?的一等心腹。此人窃权罔利、残害忠良、收受贿赂、鱼肉百姓……无恶不作。”
檀华从碟子里?摸了一枚杏核,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