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徐忘真的胸口,对方?闭上了?眼睛倒下去,他脸上还带着刚才说话时的微微笑意,忽然?之间,脚下地板一分为二,檀华感觉到自己在下坠,下一刻,她被人一拉躲开此处,落入一人的怀中,檀华回头看?去,发现是青梅。
青梅扶住永寿公主,说道:“师父生性谨慎,心计百出,防不胜防,我不放心,故而在暗中看?守。”
“还是多亏了?你在这里。”
檀华看?看?黑乎乎的地洞,又看?看?不知死活的徐忘真,她感觉一阵风吹来,抬头看?见屋顶一个洞。
青梅见檀华目光过?去,说道:“奴婢就是从此处进来的。”
来到徐忘真身边蹲下,试了?试他的鼻息和脉搏。
檀华的衣袖被鲜血濡湿了?,长期在徐忘真身边的人对他有种难言的恐惧,现在徐忘真倒在地上青梅不敢多看?,只是看?着檀华被鲜血濡湿的衣袖,但?她好像看?到檀华衣服上的血颜色变浅了?一点,她眨眨眼,不确定是不是错觉。
感觉不到呼吸,摸了?摸他的颈动脉,一时感受不到,徐忘真流了?许多的血,但他脖子上的红色纹路变淡了?一些,她伸手摸了摸这人脖子上一条红色的纹路,感觉下面有东西在搏动。
这个人应该还活着。
她的手覆在刀柄上。
青梅跪在地上,低头说道:“请公主手下留情,道长于奴婢有救命之恩,今日?公主手下留情,奴婢愿粉身相报。”
“青梅,我从不要人粉身碎骨,更?何况你救了?我,我该让你荣华富贵。你见念及生恩不忍其死,而此人心计险恶,我今日?留手,此人若能活下来他日?必成后患。”
檀华看?见青梅的头已?经不知道低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个头顶给人看?,她握剑的手很松,她想,就算她现在杀了?徐忘真青梅大约也不会多做阻拦。
但?是她说:“不过?,我还是放过?他了?,我们走吧。”
青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磕头,檀华等她磕了?一个头。
说道:“走吧”
她们一起?出门离开这间屋子,檀华说:“准备一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此处为好。”
夜间城门闭锁,不可?出行,一行人收拾了?干粮衣物,又将人都?捆锁,只等天明。
檀华想到罗元的身份,景国的皇子啊,杀掉还是留下呢?
她听过?景国的事情,知道那?边近些年都?是一滩浑水,多少个皇子宗亲淹没?在里头,骨头渣滓都?消化干净了?。
檀华踱步想道,杀了?这个人,他死了?也就死了?,但?也可?以留下来,若是徐忘真身死,这个人多半是成不了?气候,若是徐忘真能活下来,这个罗元就是徐忘真的代言人,从他身上能看?到徐忘真和某些景国政治势力活动的轨迹,否则这些人也会另外再找一个代言人,不妨将他留下来,若是将来景国再发生什么大戏,她这个知道内情的人肯定会看?得比别人更?明白。
而且好歹是个皇子,真死在这里,万一被人知道一星半点内情,就成了?两国之间的大事,要上升到国家安全的,而万一哪一天有需要了?,这个景国的皇子又可?以作为一个质子使用。
这件事情要是可?以让父皇和太子哥哥知道就好了?,也可?以派人暗中监视罗元和徐忘真。
父皇怎么就受了?徐忘真的蛊惑,现在就应该叫父皇知道徐忘真是景国的人。
还是算了?,檀华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太子比父皇更?加可?靠。
檀华将这件事写?成密信,盖上自己小印,将信件交给青梅,告诉她:“你拿着信去找太子,徐忘真这边的事情恐怕还有周折,找到太子他必定会安顿好你们。”
这些人为了?她背叛了?徐忘真,檀华只能如此负责。
青梅说:“您此行未带护卫,若要远行,还是让我们保护您吧。”
檀华想了?想,就收回了?信,她如今的身体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堪。
但?回去吗?回到皇宫?
萧翀乾和萧恒若是知道她的近况,婚姻之事自然?是不必再提及了?。
只是,有必要吗?
她今生目前所?有的时间大部?分是在洛京的皇宫度过?,最多不过?是秋猎的时候走远一点,现在都?一路跑到边境了?,就这么打道回府,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她今生还没?出过?国呢。
如此这般,她们在宅子里打包了?干粮行李,第?二天清晨,踩着露水出门,一直出城,靠着檀华昨夜伪造的文?书乘船渡过?澜沧江,进入景国。
她是少女打扮,在这里又戴起?了?人皮面具,这次换了?一张新的。
客栈里,青梅一边帮她贴面具,一边说:“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面容,您戴着清秀的面具时,一般的人还好,天性敏锐或是对化妆易容有所?涉猎的人,又可?能会感到违和。”
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