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画,只在眉心贴了一点花钿,脸上和?唇上薄薄涂了一点胭脂,这?样显得人气色格外的好。
宫里的胭脂是油性的,着色特别好,不小心碰到不会蹭到干净的皮肤上或是手上衣服上,吃东西?的时候也不会沾在食物或是器具上面,檀华刚刚当是刚刚了解到这?些的时候有些惊奇。
还有精制的珍珠粉,也不容易脱妆,薄薄涂上一层,却还算好洗。
胭脂不好洗。
檀华打开台上小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瓷瓶,另外拿了一只白色细丝绸帕子,从瓶中倒了一点自制的卸妆油在上面,轻轻按摩脸上和?唇上的胭脂,她习惯先擦唇上的。
室内宫女正在清点从淮南王府回来带着的东西?。
去什么样的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做什么样的装扮都是有定?例的,几个大宫女和宫里的嬷嬷规矩学?得好,对这?些很熟练,这?次檀华和?玉宁一起去淮南王府上,带了两只箱子,一个箱子里面装檀华可以替换穿的衣服,另一只箱子里面装的是首饰和一些胭脂水粉,还有一些女性出门?通常要带着的小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收拾这?些东西?的时候,衣服取出来重新放到箱子里,首饰取出来放到梳妆匣里面。
这?两只箱子是两个宫女一起收拾起来的,她们也一起将里面的东西?收拾好。
梅香去换衣裳洗漱了,准备一会儿帮檀华重新梳个头发,在屋子里自在一些。
收拾零碎物件箱子的侍女正在翻找,动作稍有粗暴。
彩萍走过去说道:“忙什么,手脚轻着些,首饰盒里的金丝宝石禁不得撞。”
她看了一眼?摆了一桌子的东西?,说道:“再说,怎么都乱糟糟的摆着?可是要找什么东西??”
宫女按着箱子说:“彩萍姐姐,公主的首饰盒不见了。”
她着急得红了眼?睛,说道:“奴婢两个在淮南王府的客室都是一直守着的,寸步不离。”
彩萍说:“别急,再仔细找找看,看看可有落在那里?”
彩萍和?两个小宫女一起将东西?一样样的翻了一遍,将翻开的箱子又翻了两遍,又将刚更衣洗过手的梅香拉过来询问。
“你可有看着咱们去淮南王府上带过去的梳妆盒?”
梅香摇摇头,说道:“只是为公主梳妆之时用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用过。”
“什么时候用过?”
“公主到淮南王府上之后,大约开宴一会儿了,出来换过一次外袍,头发略微整理也只是摘掉了几样珠花。”
梅香看几人的表情,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其中一个小宫女说道:“梅香姐姐,咱们带去的首饰盒子不见了。”
檀华卸了妆,洗了脸,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像是唱歌又像是哭声,在水流的声音中变得模模糊糊。
换过一身?宽松舒服的半旧的薄夹棉袍子,从屏风后出来,几个宫女就站在屏风外面不远处,一看檀华膝盖一软就要跪下,但知晓檀华不喜看人下跪叩首,便不敢做这?些姿态,只是埋着头,屈身?行礼。
先说话的是梅香,说道:“公主,咱们出门?带着的首饰丢了。”
檀华说:“怎么丢了?你着急,慢慢说。”
她走到梳妆台面前坐下,梅香过去像往常一样,为檀华拆头发,檀华从镜子里面看着两个侍女战战兢兢地埋头站在她的侧后方。
梅香从头到尾把这?件事情重复了一遍,说道:“红苕今天有些不舒服,假寐了一会儿,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梳妆盒应该就是在这?么一会儿丢了的。”
檀华听完点点头,两个吓得鹌鹑一样,若是地上有个洞,都得钻进?去藏起来。红苕已?经?哭过一次了,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才哭过。
檀华说道:“丢了也就丢了,倒是红苕,下次身?上不舒服不要逞强。”
“奴婢再也不敢了。”红苕带着哭声说道。
檀华摇摇头,头发被人拿着,做这?个动作有些别扭。
“丢了就丢了吧,人没事儿就好。”
想起淮南王府突然失火,当是觉得奇怪,想来是有贼人故意为了偷东西?作乱。
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红苕说:“那只梳妆盒公主用了好些年,里头的东西?有许多都是陛下赏赐的。”
她说完缩缩脖子,头埋得更深了。
“我知道,去吧,忙了一天,找地方歇一会儿吧。”
听她如此说,两个婢女还是含着眼?泪,要哭不哭的样子。
檀华拉住要一起走的彩萍,“陪我在这?儿说会儿话。”
彩萍知道这?是公主不叫她过去打人,哼了一声,说道:“公主您就惯着她们吧。”
檀华笑了笑,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在现代?初中都未必读完。
放在古代?已?经?要定?亲家人或是做人奴婢谋生了。
檀华说:“小偷也不是看在她们两个才偷的东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