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大关注。
只是今天,涂药的时?候他觉得这药草味道有些熟悉,和永寿公主身上的味道有些像。
他涂药膏的手顿了顿,望向油灯光晕照不到的漆黑暗夜里。
一夜无梦。
第二天,燕归下值后去了集市,此时?多是买菜买饭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热热闹闹的。
卖鸟雀的摊主吆喝着:“卖雀儿了,好?看?的,叫声好?听?的雀,卖鹦鹉了,会?说话会?唱歌的鹦鹉,卖杜鹃了,喜欢杜鹃的都来看?看?。”
他摊子大,眼前大大小?小?的笼子高高低低的挂着,各种各样的鸟儿,漂漂亮亮,叽叽喳喳,大嗓门的鹦鹉在给人说话听?。
念得是什么吉祥俏皮的话,周围围了好?几个人在那瞧热闹,有的夸他鸟养得好?看?,有的说没见过这么机灵的鹦鹉,还有的说那儿有两只鸟会?翻跟斗。
燕归在想,不知道永寿公主会?不会?喜欢这些动物。
他见看?鸟儿摊子的女子要多一些,也多看?了两眼摊子上的鸟,那个原本蹦蹦跳跳念着吉祥话的鹦鹉和他一对视,扇着翅膀在笼子里上下翻飞,绒毛都飞出来了,一边飞一边叫:“救命!救命!”
这两句学的可是真像是遇见危险的人,声嘶力竭。
围观的人吓了一跳,大家?捂了捂胸口,又夸奖摊主说:“可真是个聪明的鸟,学什么像什么,就是不大讨人喜欢。”
燕归收回目光。
看?多了宫里的东西,他不觉得这些鸟儿多稀奇,也谈不上可爱,如此吵嚷,恐怕扰人清梦。
永寿公主身体不大好?,神虚之人,不宜受惊。
这只鸟不大合适。
他走了几步,经?过鸟雀摊位,略过一处鲜花摊位,经?过一个卖兔子的摊位停下来看?看?。
有几只红眼睛的白兔子,他看?着莫名觉得也许永寿公主可能会?有一点喜欢这样的小?动物。
摊主刚刚给一个笼子里换了点水,此时?虽是午后,天也是热的,兔子还是多喝些水比较好?。
他给自己擦擦汗,看?见摊位前有个人影,本该说几句话来讨个巧,只是一看?这人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方点了两只白色兔子,说:“这两只取出来看?看?。”
摊主从笼子里一手一只拎了两只白兔子出来,勉强憋出来点他平日?里说惯了的话:“都是好?兔子,没病没灾,精神得很?,皮毛也漂亮……”
燕归打断了对方的话,说:“好?,就要这两只,要活的。”
“诶!好?嘞!”
摊主将手里两只兔子一起塞到一只新笼子里,一起递给燕归,燕归付了钱,继续在街上闲走。
他看?见街头字画摊子的画,只看?两眼,便看出来这些作品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和真正的名家之作比起来差得远呢。
当然价钱也比不上,有些名家?之作千金难求,有些便是能见着也不便宜。
这些便宜书画,一般人家?拿回去做装饰倒也合用。
只是对于某些懂得书画鉴赏的人来说,就有些不入眼了。
刚刚那只会?叫“救命”的绿鹦鹉不晓得被谁买了,离他越来越近,一边走一边狂叫“救命”。
燕归只做没听?到。
片刻之后,自身后有人接近,燕归回过头,一人的手掌正好?落在他的肩膀上。
一双桃花眼的锦衣公子笑着说:“未想今日?偶遇,多日?未见,何不一叙?”
燕归说:“我请你。”
他二人也未在街头多说,而是去了附近一家?酒楼,燕归和小?二说:“要个包厢。”
“好?嘞,二位爷。”
两人一个提着鸟,一个提着兔子。
桃花眼看?看?手里的鹦鹉,鹦鹉还在扑腾乱叫,他将鸟笼递给小?二:“这小?东西你先?找个地方安置吧。”
他说着扔给小?二一锭银子。
小?二千恩万谢,将他手里的鸟笼接了过来,说道:“郎君您放心,小?的一定给您安置好?。”
又问旁边的燕归,低头请问:“这位爷,您这兔子可要另行安置?”
燕归说:“不必了。”
他二人进了同一间包厢,随意?要了些招牌菜,桃花眼挑了两样酒,如此小?二便出门了。
大门关上后,燕归说:“你要找的人,我没找到。”
听?他说这句话,桃花眼不由得喟叹一句,“那日?之后,我亦是派人寻觅,也曾在洛京游走,有时?在醉仙楼中等待,一连二十余日?,仍是未曾见过那女子。”
燕归默不作声喝了口茶,问道:“你还要找吗?”
一双桃花眼的男子笑叹了口气,“家?中父母小?厮皆说我喝多了酒水,白日?做梦,但我总觉得那并非是梦,我的确见过那位女郎。只是科举在即,家?父命我参加这次的科举,只是,科考三日?,若是那几天她出现在醉仙楼旁边,我只怕不能得遇。”
他满饮一杯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