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态度如此鲜明坚定,直接将矛头精准钉死许庄妍,甚至不惜当众用戳穿许庄妍的做戏的嘴脸。
这不仅是维护“未婚妻”身份的体面,更是一种对许庄研背后险恶用心的凌厉反击。
许庄妍浑身剧震,表情彻底僵住,那强装的柔弱摇摇欲坠。
勒霆深没有给她再表演的机会,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清晰地传遍整个房间:“从今日起,我们勒家不希望在任何沈家相关的场合,再看到这位许小姐。”
他目光扫过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沈母,语气略缓,却更加不容置喙:“沈夫人,一个屡次搬弄是非、损害我未婚妻名誉,离间我两家姻亲关系的外姓人,再留在沈家,恐怕就不仅仅是沈家的家事了。”
窗外一声炸雷骤然滚过,闪电的光瞬间照亮了许庄妍煞白的脸。
“轰——”人群瞬间炸了锅。
“勒少亲口定性了!这许小姐心思真歹毒啊!”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搞鬼!装得可真像!”
“沈家供她吃穿住用,她居然在表姐订婚后搞这种幺蛾子?鸠占鹊巢还不知足?”
“还叫什么表小姐?不过是个寄人篱下还要反咬一口的白眼狼!勒少说得好!”
“勒少真是明察秋毫!这下看她还怎么狡辩!”
无数的目光像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许庄妍身上。
她脸上血色褪尽,最后几乎泛着青灰。羞愤、怨恨和被打落尘埃的恐慌交织,将她仅存的理智撕扯得粉碎。
“舅……舅妈!”许庄妍在沈母惊慌扑上来扶住她之前,声音凄厉地尖叫了一声,身体猛地一软,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抽气,白眼一翻,整个人软塌塌地栽倒在地毯上。
“妍妍!妍妍你怎么了?是不是哮喘犯了?药呢!”沈母的哭喊尖厉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快!快叫医生!”
“让开点!别围着!空气不流通了!”
“药在哪个包里?快找找!”
房间里瞬间乱作一团。医护人员尚未赶到,沈家的佣人们不知所措地绕着地上“昏厥”的许庄妍忙碌。
沈知棠冷眼看着这场仓促又巧合的昏迷闹剧,心中只有一片冰冷。
她还没来得及为勒霆深的犀利反击松一口气,就感觉一道极具存在感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勒霆深微微低头,目光没有再看地上那一团混乱,而是精准地投向沈知棠微侧的耳廓。窗外的闪电时不时映亮他那张线条近乎锋利的侧脸。他眸色深沉,声音在混乱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
“沈知棠。”他不再是模糊的称呼,而是直接叫了她的全名。
沈知棠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紧,抿紧了唇对上他的视线——那是一双冷静到近乎可怕的、审视的眼睛。
只见他极轻地对着沈知棠左侧那只失去了耳坠的耳朵方向抬了抬下颌,声音毫无波澜,却带着穿透性的洞悉力:
“你的耳坠丢了一只。”
那双幽深的狐狸眼一瞬不瞬地捕捉着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告诉未婚夫,丢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