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之抱着林嫱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脸色镇定,只是声音有几分乞求。
医生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安抚,看着眼前几张担心的面孔,严肃的说道。
“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请你们在外面等待。”
“我们会尽力的。”
边叙此时喉咙干涩,散落垂落眉眼之间,看不清情绪,他的声音晦涩沙哑。
“拜托了。”
几人见手术室的灯光亮起,都不敢放松下来。
时淮之看了眼两人,“我先去把她安置一下。”
边叙点点头,心思都在手术室里的林听夏身上。
时辞年倒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女人。
听夏姐的妈妈跟他的父亲,怎么会有联系?
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敛下眼中的疑惑,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时间,沈行简他们也在十分钟之后赶到了手术室门口。
谢酌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不清楚去干了什么。
他们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两人,皆是沉默不语,气氛沉重。
沈行简走到边叙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会没事的。”
边叙的眼尾染上绯色,眼眶泛红,双手紧握在一起,手背青筋凸起,低垂着头,极力的在隐忍自己的情绪。
“行简,如果她出事,我一辈子也原谅不了我自己。”
“我为什么没有快一点赶到她的身边,我眼睁睁看着她倒在了地上。”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流这么多血……”
“她该有多疼啊……”
平时一贯带着点点笑意的嗓音现在哑的不成样子,声音很低,只有坐在他身边的时辞年跟沈行简能听见。
“你也别太自责。”
时辞年看他这副样子,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也有点难受。
“那个时候的情况那么紧急,人的速度跟失控的轿车完全没办法比。”
“要不是那个男的拉着她……”
三人都看到了当时的画面,林听夏一直在挣扎着要躲,可徐竹溪却死死的攥着她。
边叙喊出声的时候就冲林听夏的方向跑去。
可太快了。
他没有及时赶到。
他控制不住的在想她会不会因此永远长眠下去,或是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阴影当中。
大家都不忍心让他陷入自责的情绪当中。
没有人能够提前预知到意外发生。
“是啊,阿叙,听夏这么好的一个人,不会这么容易就……”
边叙沉默了下来,自己在缓和情绪,他的心现在像在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众人在这紧张沉重的气氛里漫长等待着,没有人出口说话。
大家都没有心情,谁能想到刚拿了竞赛的冠军。
他们都还在想着要去哪里庆祝,没人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同时他们也体会到了人心的险恶,他们不知道林听夏跟那个徐竹溪说了什么。
但他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深深体会到了,人心深不可测。
更别提,两人还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他居然会想着拉她去死。
想什么来什么,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他的嘴角还带着淤青,眼里满是担忧。
“夏夏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