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州。&/p>
种师道接到了圣旨,让他作为大帅,带领三军进攻臧底河城。&/p>
还说立下了军令。&/p>
要在七日之内攻下臧底河城。&/p>
种师道的眉头也不由深深皱起,“七日?军令状?”&/p>
“吾何时说过这种话啊?”&/p>
“经略相公是没说过,只不过已经有人帮你说了。”&/p>
“经略相公,接旨吧!”&/p>
“各路大军已经开始调动过来了。”&/p>
种师道稀里糊涂的接下众任。&/p>
虽然他也没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p>
不过,现在这命令已经下来了,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去攻城啊。&/p>
虽说是给了他的三军指挥之权,但实际上……&/p>
他手里可用的军队,也就是渭州军,以最快的速度调动起来,大概有三万左右。&/p>
接着,就是潘凤的消息送到了他的这里来。&/p>
潘凤乃是这次的先锋官,权知渭州防御使。&/p>
“这小子的官儿升得倒是挺快啊。”&/p>
“一下跳几级,一下跳个几级的。”&/p>
“再稍微给他几年时间,我这经略使的位置就应该是他的了。”&/p>
“不过,这王八蛋!!!”&/p>
“他娘的。”&/p>
“他立下的军令状,为什么要写老子的名字啊!”&/p>
种师道一看那军令状上的名字,可没写是什么潘凤,写的可是种师道三个字。&/p>
但他在之前的臧底河战败了之后,心里也一直是在想着这个事儿。&/p>
只不过,七天的时间太紧了啊。&/p>
光是将几路大军都给全部调动起来,恐怕就得半个月。&/p>
可他现在只有三天的准备时间。&/p>
“潘凤那狗东西人呢?”&/p>
“他作为先锋官,人却不见了。”&/p>
“军令状可也是他立下的,他不会是乘机跑了吧?”&/p>
“好个狗东西,他可真是该死啊!”&/p>
接着,是吴玠等人的赶了回来,还带来了潘凤的口信。&/p>
虽然是有潘凤的口信,但种师道也还是怕潘凤跑了,派出人去到处找潘凤,&/p>
得先将潘凤这小子给控制下来,要是七日之内,没有拿下臧底河城的话,顶罪肯定还要是得让潘凤去顶罪的啊。&/p>
要是大军已经全部集结,同时,还得已是到了城下。&/p>
这个时候七日之内攻城,倒是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机会的。&/p>
不过,就以目前这个情况来看的话。&/p>
就算是将人给送到城下,七日也是办不到的。&/p>
“这潘凤到底是在想些什么?&/p>
“他是疯了不成?”&/p>
“不过,他既然敢这么说的话,肯定是有点儿什么手段的。”&/p>
“但这潘凤到底是死哪儿去了。”&/p>
“明日他要是还不回来的话。”&/p>
“吾就必须得拿他来法办!”&/p>
种师道此时是真的很气愤,他对于这战争之事儿,可谓是非常慎重……&/p>
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p>
可就和潘凤好像完全不当回事儿。&/p>
姚平仲在一旁看了一眼后,他也感觉到这次经略相公应该是真被气得不轻。&/p>
他得亲自出去找潘凤。&/p>
全军上下都在等着潘凤回来,可偏偏就是在这个最为重要的时候,这潘凤是消失不见了。&/p>
无论换做是谁来,谁都会被气得不行。&/p>
姚平仲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他转身想走时,被种师道给叫住了。&/p>
“姚平仲,汝要去哪儿?”&/p>
“汝就在军中,哪里都不许去!”&/p>
“胆敢乱跑,打断你的狗腿!”&/p>
“你爹来了,也保不住你!”&/p>
……&/p>
潘凤喝了一口水,他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了。&/p>
没日没夜的。&/p>
终于是看见了远处渭州的边界。&/p>
“娘的,终于是赶回来了。”&/p>
他这一路风餐露宿的,胡子拉碴,头发蓬乱得好似野人一般。&/p>
“开城门!!”&/p>
“吾乃是渭州防御使潘凤也!”&/p>
“大帅何在。”&/p>
“吾要立刻见到大帅……”&/p>
不过,他在刚刚一露面,就被一群人给扑倒在了地上。&/p>
他这一路实在是太累了,此时也是难以挣扎了,就这么被人给擒住了,拿一根捆猪 的绳子,给潘凤来了一个五花大绑,就这么押送着去见种师道。&/p>
潘凤说:“轻点儿。”&/p>
“你们不绑我,我也不会跑的!”&/p>
“老子乃是是渭州司法参军,防御使,三军先锋官!”&/p>
“绑着老子作甚?”&/p>
潘凤此时也懒得挣扎,就让人抬着进了经略府。&/p>
……&/p>
抬头看着那府衙门口。&/p>
他的眼前好像还是一片红色……&/p>
几个时辰之前。&/p>
他回到家里时,那个面目可憎的高衙内身上披着一层人皮,笑着问他:“你看看这是谁的皮啊?”&/p>
“你看看这皮,光滑水嫩……好生的可惜啊。”&/p>
接着,抓出了一把脐带扔给了林冲,说道:“你看看这玩意儿。”&/p>
“还没长成一个人形呢。”&/p>
“哈哈哈。”&/p>
“早点儿给我不就好了。”&/p>
“何必闹到如此地步呢。”&/p>
“你要不要也来爽一爽啊。”&/p>
“哈哈哈……”&/p>
……&/p>
林冲微微抬起手来,他手上拎着一颗人头,人头之上正露出面目狰狞的笑……&/p>
他杀光了所有人。&/p>
但无论他杀再多的人,也无法让死去的人活回来。&/p>
死亡是最不公平的事儿,瞬间会将人一切都给剥夺。&/p>
死亡又是最为公平的事儿,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上到皇帝下到平民,该死就得死。&/p>
风在使劲儿的吹动起来,卷起地上一层层的叶,叶在地上使劲儿的撩动着,发出一阵阵沙沙声。&/p>
天亮。&/p>
殿前司打开了门。&/p>
隔壁的太尉府也同时打开了门口,门房迷迷糊糊之间看见门口站着一人影,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时。&/p>
噗嗤!&/p>
一枪已是瞬间穿喉而过。&/p>
枪尖在挑动时,人头就飞了出去。&/p>
林冲一路杀了进去,杀穿了整个太尉府,老弱妇孺是一个没有放过,他已经杀疯了,杀红了眼。&/p>
高俅在外舒服了一晚,这一大早刚回家就看见满地的尸体,还有厚重的血腥味儿。&/p>
他立刻是意识到了不对,转身就跑。&/p>
林冲闪出身来,“哪里走!!”&/p>
高俅连滚带爬,朝着殿帅府去,还好这殿帅府就在他家不远。&/p>
而林冲拖着血淋淋的长枪追出来。&/p>
看着高俅躲进了殿帅府,他也跟着就杀了进去,殿帅府前的几个护卫,被林冲两枪就给刺死。&/p>
继续一路往内杀。&/p>
殿帅府里还有着不少武官的,这个时候这些武官也全部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