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夏不敢继续造次,“嗯嗯”两声后抱着药包溜开。
随后陈仲因还是耐不住瞄了眼杜宣缘,见她若有所思,心里便有点犯嘀咕。
终于,他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那株海棠好看。”
杜宣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株垂丝海棠长得茂盛,一簇一簇小巧可爱的红果儿坠在枝头,随着风轻轻在杜宣缘的肩上悄无声息地撩拨着。
海棠花期都过了,什么好看?
杜宣缘微笑着,她心知肚明,故意问:“只有海棠好看?”
陈仲因一噎,意识到自己是欲盖弥彰,再不说话,只低头忙活着——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
杜宣缘见状给身旁那二人使了个眼色。
陈、张二人互看一眼,而后纷纷放下手上刚刚做起的活,一唱一和道:
“那群小屁孩有阵子没见了吧。”
“是,咱们还给他们带了零嘴呢。”
“走,找他们逗一逗去。”
眨眼工夫,两个识趣的人就已经不见踪影——连带着把可能捣乱的小皮猴们都挡在外边。
见状,陈仲因先是一怔,继而警铃大作。
“只是看海棠?”还不等他有所反应,杜宣缘已经欺身上前。
陈仲因回避着她的问话与动作,支吾两声。
杜宣缘本以为必然问不出什么答案,正要更进一步调戏他,却听他声音细若蚊蚋地说:“也在看你。”
只可惜他面对的“审问官”不是个他乖乖回答就会心慈手软的家伙。
杜宣缘只是稍稍一怔,戏谑地问:“看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
陈仲因当然是再做不出什么回答,又连着后退几步。
要是杜宣缘再往前逼近,恐怕他就要跌到庭院里挖的小池子里去了。
杜宣缘深谙“钓鱼”之道,没再上前,反也后退两步,给他留下几分喘息的余地。
可陈仲因刚刚得到喘上一口气的机会,就瞧见杜宣缘神情颇为落寞。
只听她道:“我懂了,是一个人掌家的快活日子过惯了,总看我不顺眼,才时时刻刻瞪着我。”
好一招以退为进,瞬间便拿捏住陈仲因。
陈仲因急忙否认。
这一解释,就落入杜宣缘的陷阱中。
她皱着眉头,像是不信他的话,只道:“你若是牵挂我,为何那么长时间一封信都不曾写给我?”
陈仲因是真怕杜宣缘误会,可又说不清楚自己别扭的心事。
最后憋了半天他才说:“写过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