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铿锵有力的说话声,是说书先生上场了。
云见山来了兴趣,这听书应该比听戏有意思。
云见山打起精神,他倒要好好听一听这说书先生讲了啥。
“诸位客官,往日都给大家说些江湖逸事、志怪传说、才子佳人,今日小老儿给大家说些不一样的。”
台下有人起哄,问要说什么,说书的老头乐呵呵地说:“今天给大家讲讲大晋有名的才子,先跟大家说说芸州比较出名的那几位。”
接着,说书先生简单说了芸州有名的才子,其中不乏熟悉的名字。
云见山听得津津有味,手头的瓜子都忘记磕了。
田修斐和徐晨星听到自己的名字,丝毫不显尴尬,仿佛楼下所言之人不是自己。
不愧是芸州有名的才子,这点阵仗不在话下。
听到一半,云见山脸色就不太好了,只因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这说书先生盘点完芸州才子,见大家兴致有些低,就转而提出了一位横空出世的神秘圣手。
没错,就是在榕江文会靠一副夜月秋水图震惊四座的寒柏先生,这榕江刮起的风,终于是吹到芸州城。
一提寒柏先生,台下的人纷纷交头接耳,显然都或多或少听说过这位的名头,纷纷都跟身边的人讨论这神秘的寒柏先生究竟是何人?
云见山有些尴尬,一时之间如坐针毡。
徐晨星忍住笑意,避着田修斐给了云见山一个眼神,云见山回以一个苦笑。
田修斐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反而被说书先生的话提起了兴致,转而问起云见山和徐晨星。
“你们说,这寒柏先生究竟是年轻的才子还是避世多年的老先生?说来也是巧,见山你最近不也在学画嘛,这寒柏先生和你一样,也是个专研画艺的。”
云见山更尴尬了,随口应答:“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也无甚重要了,这楼下的人真是闲的,这些事也猜个不停。”
“世人皆八卦,也是正常。”徐晨星接过云见山的话。
这话说的,再谈论下去自己就成八卦的人了,田修斐只好不提这个,说起了其他:“也不知道何时有幸能够见到这寒柏先生的大作,能在榕江文会闯出名头,这画怕是不一般啊!”
“这寒柏先生既然将画送到文会上,相比是有出世走动的意思,不必着急,日后自能相见。”徐晨星的话看似平常,却是意有所指。
被指的云见山不好装聋子,一边向徐晨星递去求饶的眼神,一边组织着说辞:“是呀,修斐哥文采斐然,日后声明远播,怕是四方文人皆要拜访于你才是。”
田修斐瞪了云见山一眼,摇摇头说:“你啊,这话轻狂,可不能再说。”
“修斐哥放心,都是自家兄弟,对外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楼下,说书先生等台下众人议论一番,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起了世人对寒柏先生的种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