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梨子稍微形容了一下,但那些话语难以描述这年糕好吃程度的千分之一。年糕的外壳被炸得素菜,原本白色的年糕,外面那一层因为油炸显得有些鼓鼓囊囊。在路灯的照射下,就好像多?了一层金黄色的薄纱外套似的。
一口咬下去,外面那层酥脆的薄壳却比想象中要?厚实一些,在口中猛地炸开,吃起来?还发出了“咔咔”的脆响。但又不是那种过分酥脆的,会掉渣的那种。
同时,涂抹的酱料也在口中悄然绽放。
再吃一口,吃到底下柔软的内部。糯米的香味一下气?就展露出来?,有一丝微微的粘牙,但吃了几口之后又发觉并没有黏在牙齿上。反而随着自己吞咽的动作?,年糕整个都进入了肚子里。
内部是柔软的、又有一点发硬,在酱料的包裹中,独属于糯米的微甜翻涌上来?,让人流连忘返。
有一点,梨子的弹幕说的很对,炸串是一种上下限都极低的食物。倒不是说价格的高低,毕竟日料当中的天妇罗,分明也?可以被归类为炸串,价格却和没有外衣包裹的炸串天差地别。
不过在苏父这边的上限,是和别的人口中的上限是不同的,他自然?是拿最顶尖的那批师傅来?对比的。无?论?是做中式炸串最出名的师傅,或者?只是闲来?无?事客串一下,再或者?是所谓的日料天妇罗仙人,苏父吃起来?感觉都差不多?。
上限就在那里,火候把握的一样,接下来?就只看调料的区别。最出名的师傅和普通师傅相比,是有微妙的区别,更好吃一点。但也?……说不上好吃到哪里。
简单的说就是拉不开差距,同一道菜,比如?蟹粉狮子头或是扒原壳鲍鱼,这种从食材到师傅手艺就能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同样都是大厨之?间却能转眼分个高低的不同;只要?技术不是特别差,炸串就不会难吃。
但孙淼的炸串,是不同的。
尤其是越吃到后面,越是不同。
她的炸串带着烟火的感觉,扎根于市井街头,和那种摆在盘子里面只有一小碟的天妇罗都不同,看上去更加廉价,尤其是当她们两个人都坐在街头,捞着个塑料袋开吃的时候,更是觉得和天妇罗那种贵价的东西无?法相比。
可吃到口中,却觉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她的炸串,好像有种魔法,将心底最柔软、最真?切的回忆,猛地就捞了出来?。苏父和沈逸秋小时候,家?里都穷,别说糯米了,就是大米都是稀罕东西,糯米这样的,更是极少?会在家?中出现?。年糕也?少?,不是逢年过节,谁家?吃年糕啊。
沈逸秋家?条件,那时候还比他家?好一点呢,会带着年糕来?找他,和他分享。两人坐在山里的大石头上,晃荡着脚丫子,一起吃着年糕。也?没什?么蘸料,就是家?里的辣椒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