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忠媳妇之妹和她男人都是邓老太君当年嫁进国公府带来的陪房,在老太君面前很有些脸面的,她男人又管着府里的采办一职,两人虽然得力,却也有些不把年轻主子放在眼里。
毕竟就连郑骐幼时,也得管邓老太君身边的丫鬟叫一声姐姐。
这也是为什么谭文绣第一时间放弃了让罗艺敷与她们周旋。身为国公府的长孙长媳,还怀着身孕,尚且需要有人给她铺台阶,何况是罗艺敷呢。
不过这些就是国公府自己乱七八糟的家事了。
席面上,各色菜肴流水一样的上,棋心在模糊猜出些景弘的身份之后,又招手叫过来一个小丫鬟,去辛夷院的小厨房拿了几样糟鹅掌,野鸡瓜齑的路菜过来。
甭管吃不吃,至少能表现一下镇国公府感怀先祖,忆苦思甜的作风。
景弘今日是突然造访,也是巧合,邓老太君和郑国公一众长辈皆不在,是郑骐出面招待的他与景黎。
景弘以章家公子的身份与几人打了一回交道,聊的都是之前的边关战事,也对这三个小将有了些判断,郑骐和郑骥都是很扎实的性格,应该是因为镇国公郑瑞麟的自幼教导,只是少了些历练,但也能独当一面了。
穆弛比较直莽,不过潜力却不低,毕竟也是直到穆家上京他才开始好好操练的。
这三人挂帅或许有些困难,但将才还是够格的。至于其他的品性什么的,就是要看后续了。
酒过三巡,景弘忽然笑着提了一件事:“如此滥饮,易醉又无味,倒是听说近来玉京里新兴了一个酒令,叫什么女儿令的,小王爷可知道?”
景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最开始是谢家公子谢丹臣兴的这个酒令,叫女儿喜乐令,以喜,乐为题眼,以女儿口吻来,还要说出喜乐的缘故来,很是有趣。”
穆弛眼睛瞪得有些大,忙说:“听着就复杂,再说了,咱们都是大男人,学女儿口吻算什么?我可不来。”
棋心在一旁听着就想踹一脚穆弛,真个眼瞎心也瞎了么,就算不考虑景弘可能是当今陛下这一层关系,棣王景黎可也在席呢,说不上来大不了罚几杯,何必上来就扫大家的兴。
郑骐笑道:“正因为是学女儿口吻,才新鲜有趣嘛。”
穆弛左右看了看,道:“我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筐,什么湿啊干的我不会,你们要玩,我可要找外援的,棋心。”
他说着就把站在一旁的棋心拉到自己身边来:“我找她说,她对不上,我喝双份儿。”
景弘没说不,剩下的人也不会有意见,甚至景弘还更欣赏了穆弛几分,能有自知之明,便是直莽些也无妨。
他们拿了个瓷勺,放在圆桌的中间转起来,指到谁便是谁说,棋心上前用力,瓷勺滴溜溜转着了一会儿,缓下来便指向了郑骐。
郑骐哈哈一笑:“竟叫我拔得了这个头筹。”
郑骐饮过门杯,稍作思索,便开口道:“女儿喜,夫君显贵妻荣华,女儿乐,头胎结果又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