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弘安伯也只能安慰自己:不闹腾便足矣。
看着披麻戴孝的儿子,短短两日就瘦了一圈,浑身阴鸷又麻木,弘安伯心里也不是滋味。
半日的时间,朱典骅一言不发依礼送葬,待娘亲妥善下葬,朱典骅对着墓碑,连连磕头,额头磕的青紫。
弘安伯看着心疼,上前将儿子扶起,却被其反手推开。
朱典骅自墓前爬起,恶狠狠瞪了生父一眼,眸底是阴沉的疯狂,似是在火堆旁的火药般,看的弘安伯心惊肉跳。
不待弘安伯再开口,朱典骅踉跄着脚步转身就走,朝着回城的方向越走越快。
弘安伯捂住发慌的胸口,赶忙吩咐下人去追,将朱典骅带回府。
朱典骅本就是主子,又有凶名在外,下人追上只是拦着劝阻,根本不敢用强。
盛怒下朱典骅,抢过一名护院腰间佩刀,提刀砍翻了两人,更没人敢上前拦着,只能分一个人回去和弘安伯报信,剩下的离远些跟着朱典骅。
这一跟,就跟到了大理寺,眼瞅着朱典骅敲响了登闻鼓,心知大事不妙,再也顾不上害怕,赶忙冲上前抢夺。
朱典骅本就从未习武,只凭着蛮力挥刀乱砍,护院不敢用强时自然不敌,此刻认真动手,没两下便抢下了刀。
护院道了句得罪,捂着朱典骅高喊的嘴,就要将人带走,却被大理寺少卿闻声赶来制止。
护院知晓府中事,也明白自家世子来此,必然是会害了弘安伯,当即摆明了身份,就要强行将朱典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