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岁, 我?再没见?过我?的父母,身边的族人也渐渐消失。我?不断奔跑,却只有冰河之下的影子与我?为伴, 我?如同幽魂般行走?在这片白茫茫的土地上。他们?说, 灾厄到来了,祥瑞被驱逐了。——
鹤卿在街上看到了刚从镇外林子里回?来的安烙, 他老远就闻到了这里的烟味, 立刻就赶了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
“起火了, 那边街角的房屋突然烧起来啦!”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两人快步来到街上, 飘出?的浓烟呛得安烙直咳嗽,他捂住口鼻, 眼角干涩, “这烟也太大了, 我?的鼻子,咳咳咳!”
长街尽头的院子外, 不少来帮忙的人围聚在那里, 他们?也都被这片浓烟熏得无?法靠近。
“是镇长被困了吗?快去救镇长啊!”
鹤卿挤进人群问道:“这是孙镇长的屋子?”
有人答道:“这是镇长的屋子没错, 可火势太大了, 我?们?没法靠近啊!”
三五个酒肆伙计在老板娘的指挥下提着装满水的木桶和脸盆赶来了, 开始往门里泼水。
火场中踉跄地跑出?一个年轻男子,他满面?烟灰衣服也被烧得破烂,左臂上的皮肤已?被烧焦。
人们?连忙上去扶他, 将打湿的毛巾盖在他的肩膀上,围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镇长的状况。
“镇长呢?镇长怎么没出?来?”
男青年子又惊又惧, “孙镇长他把我?推开了,但自己被大树压住了, 这火好怪,浇不灭。你们?快去想办法救他!他有危险啊!咳咳!”
只听?得人群中有人喊道:“矶修士在吗?快用法术降雨灭火,救救镇长!”
鹤卿本想上前帮忙,忽然想起自己无?法控制水灵,唤来的风流可能还会加剧火势。
正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戴着大青斗笠的男子从人群中钻出?,他背着很厚的行囊,快步跑到驿站旁的马厩边,双手抓住水槽,用力拉扯。
底部固定?着的钉子被他一个个连根拔起,水槽底部脱离了地锁,居然被他整个儿举了起来。
斗笠男毫不犹豫地奔向火场,将满槽的水都泼了进去,一阵浓烟散去,进门处的火焰被浇灭了。
“好可怕的力气?……”安烙捂着被呛出?眼泪的眼睛说道。
鹤卿屏住呼吸靠近院门,火苗已?在院中蔓延开来,烟雾让她?看不清火势,如果不尽快把镇长救出?,他一定?凶多吉少。
鹤卿将神识从体内延展而出?,避开烧灼空气?的火焰,很快发现在西边的屋舍外似乎有活人的气?息,那应该就是孙镇长,但这份活力却渐渐虚弱下去。
时间迫在眉睫,鹤卿四下张望,周围的伙计们?都开始跟着斗笠侠客在奋力救火。
回?头的瞬间,她?看到不远处的楼房里走?出?一群身着奇特皮甲,头戴兜帽的男子。
他们?约有十几人,其中两人提着一只方木盒,盒上缠着厚厚的符箓绶带,看起来沉甸甸的,正快步往村外去。
这伙形迹可疑的人手持古怪之物,令鹤卿心生担忧,但此时的她?并没有时间思考,当务之急还是救人要紧,便立刻以轻体术加身,跃入了火场。
在火场中穿行绝非易事,这里空气?闷滞,烟雾弥漫,黏稠的灰渍黏在鹤卿的身体上。
她?一再将神识延伸,大致了解了周围的地形,又凭借刚才在酒肆二楼看到的大致起火位置,判断镇长的所在。
在一棵燃烧的巨木下方,鹤卿找到了动弹不得的孙镇长,他被俯身压倒在树下,双腿卡住,背上的烧伤清晰可见?。
旁边有座被烧散架的晾衣架,老人可能是在晾衣服时突遭此难。
鹤卿抓住镇长颤抖的手,试图唤醒他的意识,“镇长!你坚持下,我?很快救你出?来。”
由于吸入了过多烟雾,老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鹤卿沿着断裂的树根看去,火苗似乎是从山上落下的,不知怎的砸中了院内的参天巨木,巨木很快被烧断,横倒在院中的井口上,正好将镇长压住。
鹤卿当即用剑斩去多余的树枝,想要直接斩断被烧得中空的圆木,但风灵在接近火焰的时候突然消失了。
她?以为这是周围火灵浓度太高的缘故,但她?双腿上的轻体法术也不知何时消散了,轻体术的持续时间本应该更久一些。
巨木被火焰烧得噼啪作响,弯折着断为两截,再这样?下去,镇长要被活活烧死了。
情急之下,鹤卿将剑从底部插入树干,又施加法力,抵住重压,试图将它抬起。
*
在酒馆老板娘的大声吆喝下,许多人都加入了救火的行列。人们七手八脚地接水泼水灭火,怪力斗笠男也一次次将马水槽里的水倒进去,院子里的温度渐渐降低,可见?度变高了,但火还在持续烧着。
“这火好生奇怪,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