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喉咙里发出声音,眼看就要?醒来。
安烙灵机一动?,在地上划出一道法痕,淡红的小脚印从中心点?蔓延而?出,迅速扩张成一个?不规则的阵法。
门外传来了护卫的喊声:“这里有法术异动?!快进去看看!”
“好家伙,这袭天盟库房居然还能?检测法术?”
安烙立刻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法阵的顶端逐渐融合完整,阵中光芒扭曲,许多景物的影像在其中浮现。
没有时间慢慢决定了,他不能?空手?而?归。
情急之下,安烙抱起棺中的女子,跳入了灵力形成的沟壑里,阵法几乎在同时泯灭消散。
待守卫们找到这里,安静的库房里空无一人,东西却被翻了个?遍,地上散落着一缕红色毛发。
那只刚被缴获的大木盒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旮旯里却有件物体正在闪光。
守卫队长拨开花瓣,将东西出来查看,竟是一枚系着银色绳结的鱼形玉片。
*
鹤卿本以?为自己会躺更久,要?更久的时间才能?醒来,因为禁锢法术让她动?弹不得,感觉变得迟钝,意识也被困于黑暗。
但她恢复了知觉,而?且很快就摸到了手?边的剑,那是她的凌华长生剑。
这里不是千刃山的洞府,而?像是某间厢房,自从见过了妖怪的房屋,鹤卿很快就能?辨别这里是人类的居所。
难道她已经回到了离门?
鹤卿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被褥尤其柔软。
这间厢房内饰华丽,浮雕门框上挂着轻薄画帘,金丝红布编花点?缀着横梁,与向来朴素的离门极为不符。
房间里除了她还有别人。
不远处的驼色地毯上,盘腿坐着一位陌生的少年?,他身着米色侠衣,正纠结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一脸踌躇。
他面前的地上摆放着几张符咒,墙角丢着一件刚脱下的八卦服,衣摆很长,看起来并不合身。
鹤卿出声问道:“这位少侠,请问你是?”
直到这会儿,安烙这才注意到鹤卿已经醒来,抬眼的瞬间,他便抓起地上的符咒,哗地撕开,一道坚固的盾墙便将他围住了。
少年?异常警惕地注视着鹤卿,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你别过来!我有刀枪不入的盾!”
“这位少侠,我不是坏人……”
鹤卿的话说了一半,忽然发现手?中的剑变了模样,原本通体玄黑的剑身此时竟是银白色的,还环绕着悠悠的淡蓝色光芒。
“我的剑怎么了?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鹤卿刚想质问少年?,她的肚子就咕地叫了一声。
两?人都愣住了,安烙头?发下的耳朵似乎动?了动?,他从盾后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一叠糕饼。它们精致可?口,表面印有福字红章。
鹤卿咽了口唾沫,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收好剑来到桌边,拿起糕饼便大口吃了起来,她实在太饿了,感觉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就像是辟谷了整整一个?月。
鹤卿曾与孙小桃打赌,看谁能?坚持更长时间的辟谷,只能?喝水和服用没味道的元气丹,然而?不到一星期,两?人便纷纷放弃。
当小芭和小蕉端着青椒肉丝从她俩面前走过的时,小桃立刻就缴械投降,投入了伙房柴师姐的怀抱。
鹤卿嚼着糕饼,就着茶水一起吃了下去,心中却挂念起千丝凉面的味道。
法术盾的持续时间结束了,安烙看着地上的符咒,犹豫着要?不要?再续一张。
鹤卿开口道:“这位少侠,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安烙悻悻地说:“我还想问你呢,你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在那木棺里?险些以?为你是个?尸偶。”
“你仔细看我的眼睛,里面是有灵魂的。”鹤卿解释道,虽然她对眼前的情形也充满了疑惑,“对了,你刚才提到了木棺?”
“哦,就是用一把至少一百年?的锁锁住的大盒子。”
“我好像……是被人故意弄进去的。”
鹤卿咽下口中食物,想起了在千刃山的遭遇,月汐往她嘴里塞了不少所谓的解毒药材,又不厚道地将她丢进了水里。
再后来,她被月汐扛出洞府,脚下的山川都颤巍巍地摇动?着,她听见老人的说话声,乐器的演奏声,嘶嘶的蛇语和树叶的沙沙。
月汐将她丢进了一个?黑黑的地方,然后熄灭了所有的灯,她被法术禁锢,最后听到的就是月汐放荡的笑声。
那之后她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应该是在禁锢中度过了很多天,等法术消散,她已经来到了这里,虽然身体并无不适,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安烙又重重叹了口气,坐回了地上,眼里满是疲惫和忧伤,他告诉鹤卿自己姓安名烙,是暖风城人士。
“唉,我已经不想思考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那古代破锁,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