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如今所剩无几的灵力不知还能?否完成那个法术。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小道?士略带担忧的面容出现在了眼前,她并不意?外?,现在要做的只是保持冷静,不要让她看出什么端倪。
“月泽,你没事吧。”
“没事。”
月泽缓缓起身,她好不容才捋顺了呼吸,鹤卿上前搀扶着她,无意?中碰到了腹部的伤口。
她虽不动声色地忍耐着,漏出的妖气却飘浮在周围的空气里,虽然很淡,还是被鹤卿察觉了。
见?月泽脸上不正常的绯红,鹤卿担心她发烧,想试试她的体温,便伸出了手。
对方虽然比她高半个头,此时?互相依靠着容易就够着了。
可鹤卿刚将手抚在月泽的额头,她就像被触到逆鳞般神情骤变,猛地拍掉了鹤卿的手。
“别碰我!”
鹤卿呆望着眼前的一切,愣在原地,忆起当初撞见?月泽盗取妖丹时?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紧。
那时?候,她的反应和现在几乎完全一样。
月泽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反应过激,竟对鹤卿做出此般糟糕的举动,但眼下她没有多余的力气表达歉意?,只是将人轻轻推开,走向了回廊。
“月泽……”
压抑瞬间笼罩了一切,空气沉闷不堪,她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在那扇柚木房门前,月泽停下了脚步。
鱼乙正在门口等候,“殿主,您回来了。”
“嗯。”月泽回过头,“鹤卿,你替我去净雷殿送件东西?。”
“现在吗?”鹤卿看了看月泽又看了看鱼乙。
“鱼乙,把那件东西?拿出来。”
蒙面侍女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疑惑,但她很快低下头走进屋,将东西?端了出来,承盘上盖着褐色的布,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待将承盘递给鹤卿,月泽又说:“务必亲自交到玄柯手上。”
鹤卿有些迟疑地接过东西?,刚想问能?否让鱼乙代劳,就看到了月泽眼里的不容置疑,于是没再说话,匆匆拿着东西?离开。
她前脚刚走,月泽便抓住了鱼乙的手臂,语气急躁地说道?:“你跟我来。”
等两人回到室内,鱼乙才发现月泽的腹部一片鲜红,她刚才一直用袖子遮住伤口,此时?的衣袖上也沾满了血迹 。
“殿主,您这是……”
鱼乙担忧地扶她坐下,月泽的额间已?经冒出一些汗珠,显然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为您疗伤。”
“不,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都?在这里。”
侍女将一只木盒挪到面前打开,里面放着几朵晒干的蝎心莲和一些瓶瓶罐罐。
月泽深呼吸一口,从衣袖中将那颗东西?取了出来,“你先去清修室,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她的话音还未落,房门就被忽然推开了。
鹤卿回来了,就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越发阴沉。
她离开殿外?没几步,就觉得心跳得厉害,好像有东西?一直在呼唤挽留她,让她无法安心,于是她掀开布,看了一眼,愤怒与心痛涌上心头。
鹤卿将手里的承盘扔在地上,咚的一声,那件月泽让她交给玄柯的物品也掉了出来,居然只是一个空盒子。
“这就是你要我交给玄柯的玩意??”
鱼乙见?此当即跪下请罪:“殿主恕罪。”
刚才时?间紧迫,她没有多少选择,只能?随便拿了件东西?盖上交给了鹤卿。
看到去而?复返的鹤卿,月泽显然也很惊讶,此时?她的手里正拿着一颗寒霜包裹着的小圆球,透过冰层隐约可见?下方的淡淡碧绿色。
它正不断散发着妖邪之气,只拿出来没过多久,就已?让屋内妖气弥漫。
若不是月泽以寒冰将其封印,恐怕在她踏进山门的那一刻,凌霄阁的警铃就会大响。
“你把我特意?支开就是为了这个?”
鹤卿在门口看着她,双眼越来越红,嗓子里似乎在努力压抑什么,“你答应过我再也不会碰妖丹的,你忘了吗?”
“鹤卿,这其实不是……”
“鱼乙,你先下去准备,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
侍女虽有些犹豫,还是穿过竹帘向内室走去,她取下挂在柜子里的骨灯,启动了四?足蜥蜴的机关。
旋梯关上的那一刻,鹤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用几乎哭泣的声音喊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碰妖丹了吗?”
“鹤卿……”
“我不会听?你狡辩的!”她哭喊着跪在了地上,“你这个骗子。”
月泽站起来走向她,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你先起来,当务之急……”
“是我的精血不够你用吗?”鹤卿失神地喃喃自语:“对啊,精血。你直接用我的血就好了。”
她踉跄着站起来,推开靠近的月泽,抽出剑猛然割开了自己?的小臂。
一瞬间,房内充斥着血的味道?,鲜血被泼洒在玉镯上,碧绿的玉面上浮现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