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旁骛方?能驾驭。
牙商曾告诫她,若决定在体内植入冰魄,将要?放弃妖族的修炼之法,不可?吞噬内丹血肉,并保持心神?宁静,彻底戒除所有的欲望。
月汐露出了嘲弄的笑容,毫不顾忌地在月泽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她们已经坦诚相见过很多次。
“又或许阿姐是害怕这个?”她的手轻抚着月泽光滑的蛇鳞,尾巴互相纠缠着发出摩擦鳞片的窸窣声,“是觉得她不能接受你的身份吗?”
“停下。”
月汐见姐姐生气了,乖巧地收回了乱摸的手,却将尾巴轻轻勾起,在床框上?玩味地来回摩擦。
月泽的身躯本该覆盖着银白如雪的鳞片,此刻却被枯藤的妖气所侵蚀。
月汐的尾巴略细一些,有两条金色鳞片组成的线条自腹部延伸直至尾尖。
“阿姐需要?我为你解毒,我便?抛下那些老家伙立刻前来。我什么也不求,只想能多抱抱阿姐。”
月泽默许了,“只此一次。”
见阿姐不再推开她,月汐便?抱得更加张狂,“阿姐忘记了么?我们幼时常常赤身蜷缩在一起取暖,阿姐的鳞片是族人中最美的~但你看看现在,值得吗?”
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指尖围绕着月泽腹部一处柔软的地方?打转,原本那里?光滑的鳞片却只留下一片突兀的血肉。
伤口已经愈合,柔嫩的银白色小鳞片也渐渐长大,最终会覆盖住这里?的伤口,却再也无?法恢复最初的坚硬了。
这将永远是她最脆弱的地方?,甚至比七寸更容易伤害。
“我们的身躯曾犯下罪孽,汐,这是我应当偿还的。”
“好好好,那阿姐想过你的族人吗?你想过我吗?那本该两个人共同承担的责任如今只留我一个。”
她愤然地说着:“若是为族人,就算是再多的伤痛我也心甘情愿。但阿姐你又是为了谁,将腹部的鳞片生生切下?”
月泽的面容有些扭曲,她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汐。”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要?承担这份罪到?何时呢?放下吧,阿姐。我们回家去?,好吗?”
月泽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再度睁开之时,猩红之气已然覆满了她的瞳孔。
而?围绕在她脖子上?的那圈扭曲的荆棘环,此时和苦若纹交织在一起,让她承受着双倍的煎熬。
“性狂嗜血,她说的一字不差。”
“阿姐,你真的傻。”月汐抚摸着月泽的脖子,凸起的荆棘刺扎痛了她的手指,“你难道要?在这人类的仙门呆一辈子?”
“我已决定,守护她的一生。”
月汐发出了不满的嘶嘶声,与姐姐不同,她从不乐于隐藏自?己的妖气,她以身为月氏大蛇而?自?豪。
月泽看着身边不再幼小的妹妹,她们都与幼时不同了,那个曾经怯懦的女娃已经成为独挡一面的家主了。
“这些年辛苦你了。大家都很感激你,我也是。”
月汐的眼中闪动起希望的光,“只要?阿姐说,我都愿意为你做。但你别忘了,她从来没属于过你。而?我,永远是你的家人。”
她得意洋洋地摇动着尾巴尖儿,没注意到?身边的姐姐面色一沉。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你现在把她气走了,不担心吗?”
“我让你请她离开,你倒好,现在可?欢喜了?”
“是你亲口让她滚蛋的,她现在没准在哪里?痛哭呢?”
月汐笑起来,抓起床榻旁的烟枪又吸了一口,如痴如醉。
“如此这般她就不会再来打扰你的心绪,毕竟解除苦若之毒,需要?我们全神?贯注。不过说起来,这鹿角怪的精气真的很补啊~还有这个,是蝎子精吗?”
月汐嬉笑着,一口咬住了月泽的肩膀,下身紧紧缠绕住了月泽的身躯。
白金蟒的蛇毒中和了紊乱的妖气,将这些月泽无?法解开的苦若之毒化作一滴滴血水,流淌到?了地面上?。
地板上?的冰霜化开了,因混进了毒血而?晕成一片刺眼的红,血水顺着木缝流动,逐渐润湿了被丢下的黑色剑刃。
从没想过会再次相见,一直以为,那就是诀别,但命运似乎开了个玩笑,我们再度相遇了。
这世上?没有不需要?赎的罪,那份轻蔑在变数到?来的时候放大成了千百倍的悔恨。
我曾莽撞无?知?、随性而?为,但此刻想来,那正是我与她宿命相搏的瞬间。
我为轻蔑付出了代?价,戴罪之身亦无?法寻求解脱。
那厚重的枷锁,让我数百年来寸步难移,那被刻进了血脉的记忆,如同沙土里?黑色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遍布每一处血肉。
鹤卿踉跄地跑出了雅院,她忘记捡落在地上?的剑,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殿门外。
她伫立在通往雅院的青石板路上?,看着泥泞中的破碎竹叶,腰带被树枝被刮下,此时邋遢地垂在身侧。
现在的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