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裴京砚脚步猛地一僵。
他就像上了发条般缓缓回头，当看见病床上睁开眼睛的沈莱之后，双腿仿佛被冻僵在原地。
沈莱醒来的太过突然，裴京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来查房的医护人员发现，连忙喊来了医生。
之后的事情裴京砚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站在原地，看着医护人员把病床包裹得水泄不通。
一向安静的病房此时罕见热闹起来。
沈莱透过人群看着裴京砚，从她醒来之后他就一直站在那里没动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裴京砚不想她醒过来。
沈莱开口的声音哑得厉害，话里带着抱怨，“你站那么远干什么？看我醒过来不高兴啊？”
裴京砚僵硬地挪动着脚步来到床边，哑声道：“你终于醒了。”
沈莱这才发现裴京砚瘦了很多，胡子发着青，也不知道多久没打理过自己了。
沈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怎么瘦了那么多啊？”
裴京砚勉强平复好心绪，故作镇定地说：“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
沈莱看着裴京砚，总觉得他憔悴了很多，脸色也不好看，就像是生病了似的。
顾忌着还有别人在场，沈莱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不多时，医生做完了检查，笑着说：“人能醒过来就好，没什么大碍，之后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事了。”
裴京砚点头，“谢谢医生。”
等医生走后，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沈莱靠在床头上，因为刚苏醒的原因，她说话还有些虚弱，“我昏迷多久了？”
裴京砚随手替她掖好被角，“十七天。”
沈莱一顿，抬头看向裴京砚，“你.......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裴京砚说：“你生完孩子之后睡了这么久，我怎么会记不清楚。”
“孩子？什么孩子？”沈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不是还没到预产........”
这时沈莱注意到自己的小腹变得平坦，她像是意识到什么，惊讶地说：“我已经生了？”
裴京砚含笑嗯了一声。
沈莱连忙问：“是儿子还是女儿？”
裴京砚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女儿。”
沈莱眼睛亮了亮，“真的？”
裴京砚点头。
沈莱一直想要个女儿，没想到还真的生了个女儿。
她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孩子呢？我现在能见她吗？”
提到这个，裴京砚沉默了几秒，“孩子情况不太好，还需要观察。”
沈莱笑容凝固在脸上，“情况不太好？”
裴京砚语气缓和几分，“她是早产儿，身体比较虚弱，所以需要在保温箱里观察。”
见沈莱脸色有些苍白，裴京砚安慰道：“你放心，孩子不会有事的，等情况好点了，我就让人抱过来给你看。”
沈莱沉重地点头。
虽然裴京砚没明说，但她心里清楚，当时她那么重的摔在地上，肚子里的孩子不受到影响是不可能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不过说起这个，沈莱想起那天在商场发生的事，“对了，那天在商场里袭击我的人是谁？”
她当时没看清对方的脸，只知道那人突然冲她扑过来，后来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
裴京砚眸色一沉，冷冷地说：“童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