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沈莱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也许是等沈莱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回应，裴京砚忽然转头望过来，沈莱这才回过神，硬着头皮来到浴缸前。
裴京砚那只受伤的手臂搭在浴缸边上，整个身体泡在水里，透着一股慵懒疏离的气质。
沈莱咽了下口水，为了速战速决，她扭过头去，拿着毛巾随意给裴京砚擦拭起来，
裴京砚低下头，看着沈莱敷衍的手法，懒散开腔：“你是在给年猪擦身体？”
沈莱本来就不情愿，见裴京砚还在挑刺，她没好气地说：“再挑三拣四你就自己洗吧。”
裴京砚耸了耸肩，总算闭嘴了。
难得见裴京砚这么好商量，沈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裴京砚的伤口上。
像是担心又碰到他的伤口，她总算放轻了点力道，认真擦拭起来。
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胸口，最后来到人鱼线。
沈莱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虽然之前两人同居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裴京砚裸着身体，但那好歹只是上半身，哪有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都赤裸着。
想到这里，沈莱视线忍不住往下瞟了一眼。
裴京砚正闭着眼睛，忽然察觉到面前的人安静得有点过头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沈莱盯着某个地方，眼睛睁得很大。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裴京砚眉头微微挑起。
“沈大小姐，你在往哪看呢？”
裴京砚玩味的声音突然在面前响起。
沈莱一个激灵回过神，她抬起头，正好撞进裴京砚那双戏谑的瞳孔里。
沈莱就像偷东西被抓包的小偷似的，眼神心虚，“我哪都没看。”
裴京砚眼底荡漾着笑意，意味深长地说：“没想到沈大小姐对我那里这么感兴趣。”
“既然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又没那么小气。”
沈莱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谁看你了，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没看？”裴京砚目光从沈莱脸颊扫过，“那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沈莱眼神闪烁，“我，我那是热的。”
说着她把手里的毛巾扔回水里，“已经洗好了，你自己穿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她起身刚要离开，只听见身后“哗”地一声，下一秒手腕被湿漉漉的掌心扣住，她回头望去，发现裴京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站了起来，结实紧致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沈莱脸上闪过一抹惊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拽了回去，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身上的T恤被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瘦的身形，浴室里的空气无形地升高。
看着逐渐靠近的裴京砚，沈莱心跳莫名加速，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睫毛抖个不停。
等了很久，预料中的吻也没有落下。
面前响起裴京砚含笑的声音，“沈莱，你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