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渊,”沈清禾的声音带着惊喜,“初代堂主的香魂愿意借双玉之力重塑肉身,彻底消灭前太子残魂!但需要我们守住地宫入口,拖延时辰。”
与此同时,京都的太和殿内,明熙帝盯着手中的天象图,眼中闪过狠厉。占星官的话犹在耳边:“将星过亮,主君危。”他握紧镇北王的密报,上面“江南异动已平”的字迹刺得他眼眶发疼。
“传旨,”他沉声道,“镇北王劳苦功高,着即赐婚淑妃之妹,以示恩宠。”
御书房外,贴身太监望着漫天乌云,悄悄将明熙帝的密旨塞进袖中——那是一道“赐死”密旨,与“赐婚”诏书同时发出。他不知道的是,镇北王府的暗桩早已将消息传入江南,此刻的谢承渊,正握着双玉站在初代堂主的香魂前,准备迎接一场颠覆天道的较量。
江南花田的战斗愈演愈烈,谢承渊的铠甲已染满弑神香的毒粉,却仍挥刀如飞。沈清禾操控着双玉屏障,看着顾氏姐妹在林砚舟的掩护下完成香魂重塑仪式,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双玉的力量正在透支她的生命。
“清禾!”谢承渊及时扶住她,却发现她腕间的银镯已出现裂痕,“别再勉强!”
沈清禾摇头,看着初代堂主的香魂逐渐凝聚成人形,坚定地说:“再等等,就快成功了。”
初代堂主的虚影终于睁开眼睛,她望向顾氏姐妹,眼中带着欣慰:“双生女血脉终于觉醒,香雪堂的使命,就交给你们了。”她挥手间,前太子的残魂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飞灰消散在双玉光芒中。
与此同时,明熙帝的赐婚使者抵达江南,却在码头看到令他们震惊的一幕——谢承渊抱着沈清禾走出花田,顾氏姐妹与林砚舟紧随其后,而他们身后,是缓缓闭合的香雪堂地宫,空中漂浮着初代堂主的香魂,竟与明熙帝供奉的先帝画像有七分相似。
“镇北王,”使者颤抖着递上诏书,“陛下赐婚……”
谢承渊接过诏书,却在展开的瞬间,袖中的金吾卫钥匙发出清越的鸣响。他望向沈清禾,后者眼中闪过了然——这道诏书,竟是用前太子余孽的蛛纹密语写成,所谓“赐婚”,实为陷阱。
“劳烦使者回禀陛下,”谢承渊将诏书收入怀中,“臣与王妃即日返京,定当亲赴御书房谢恩。”
沈清禾看着他眼中的冷光,忽然想起金銮殿上的“如履薄冰”杯。她握紧双玉,感受到玉佩中传来的温暖——那是初代堂主残留的力量。无论明熙帝的陷阱有多深,她与谢承渊,终将一步步踏碎这层浮冰,让真相重见天日。
而在他们身后,顾清含望着手腕上新生的雪梅胎记,轻轻握住林砚舟的手。花田的雾气散去,露出远处真正的木芙蓉花海,粉白相间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像极了记忆中姐姐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