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迷踪(2 / 2)

沈清禾注意到他的异样,却来不及追问——顾清含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情蛊化作黑雾从她体内逸出,却在接触到沈清禾玉佩的瞬间,被金色光芒反噬,凝成一枚血色冰晶。

“这是……”顾芸萝震惊。

林砚舟接过冰晶,扇骨轻敲:“前太子的‘血魂结晶’,看来情蛊的本体是他的一缕残魂。”他忽然看向谢承渊,“谢将军,这东西或许能成为指证靖王的关键。”

谢承渊点头,却在接过冰晶时,指尖触到冰晶内部的蛛纹——那与他在京都钦差袖口看到的纹路一模一样。他不动声色地将冰晶收入怀中,目光扫过帐外正在重整阵型的镇北军,忽然发现有几队士兵的甲胄样式与靖王军相似。“王副将,”他低声道,“命‘北斗七煞卫’暗中监视各营,尤其是新征的屯田兵。”

王猛领命而去,谢承渊则走到沈清禾身边,替她包扎手臂的伤口。他的指尖划过她腕间的银镯,触到镯内刻着的“承”“禾”二字——这是他们在苏州定制的婚镯,此刻却沾满了血迹。

“等打完这仗,”他轻声说,“我们就去京都的镇北侯府,那里有个很大的花园,你可以摆你的机关模型。”

沈清禾抬头,发现他眼中映着远处的火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她忽然想起他曾说过,镇北侯府是先帝亲赐,毗邻枢密院。那时她只当是寻常赏赐,此刻却品出几分深意——先帝似乎早已预见,镇北军终将卷入朝堂的漩涡。

午夜时分,靖王军的攻势忽然停止。沈清禾站在辕门前,看着对方营中升起的蓝色烟火——那是听风楼的暗号。林砚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折扇上多了一道新的刀痕:“靖王退兵了,听风楼的线人说,他接到了密旨。”

谢承渊皱眉:“密旨?明熙帝不是要削我们的兵权吗?”

林砚舟轻笑:“所以更要小心。据线报,京都最近流传一首童谣:‘镇北狼,京都羊,枢密院里藏虎狼。’这是在暗示有人想借靖王之手,除了镇北军,再除枢密院异己。”

沈清禾握紧玉佩,龙纹与双鱼在月光下交相辉映。她忽然想起明心镜碎片中看到的古寺,寺门匾额上的“大隆福寺”四字,正是枢密院历任长官捐资修建。

“谢承渊,”她轻声说,“或许我们该主动进京了。镇北军的宿命,从来不是困守北疆。”

谢承渊转头,看见她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父亲书房挂着的那幅《北疆万里图》,右下角有先帝的题字:“镇北者,镇国之北,亦镇国之心。”他终于明白,镇北军的使命,从来不止于守护边疆,更是守护这天下的民心。

“好,”他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进京,去枢密院,去大隆福寺,去揭开所有的真相。”

顾芸萝抱着昏迷的顾清含走来,腰间的雪梅金钗闪着微光:“香雪堂的秘典记载,大隆福寺的药师佛殿有香雪堂初代堂主的手记,或许能解释双玉的异变。”

林砚舟点头:“我已让听风楼的人查清,靖王每次进京,必去大隆福寺祈福。那里……恐怕就是前太子魂器的藏匿地。”

雪粒开始飘落,谢承渊望着镇北军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忽然解下腰间的虎符,递给王猛:“替我保管好它。等我们回来,或许镇北军需要以新的方式守护天下了。”

王猛接过虎符,却在触碰到谢承渊掌心时,发现那里多了一枚枢密院的铜钥匙——那是只有枢密院三品以上官员才能持有的“金吾卫”腰牌钥匙。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单膝跪地:“末将等候将军归来。”

沈清禾看着这一切,忽然想起谢承渊曾说过,镇北军的每个士兵都有双重身份——战时为兵,闲时为民。或许,这就是他早已埋下的伏笔,让镇北军在朝堂与江湖之间,永远有进退的余地。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四人悄悄离开了镇北军大营。沈清禾回头望去,只见瞭望台上的灯笼依然亮着,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她知道,无论未来多么艰难,只要有那些灯笼在,镇北军的魂就不会灭。

而他们,即将踏入京都的风云之中,那里有更复杂的权谋,更危险的陷阱,也有最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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