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的喜服绣坊内,沈清禾对着铜镜调整凤冠,忽然注意到镜中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名女子身着月白制香师长袍,腰间挂着与顾芸萝identical的双鱼玉佩,却在看到她的瞬间转身离去。
“等等!”沈清禾掀起红盖头追出去,却只见漫天飞雪中,女子的白狐毛领消失在街角。她握紧手中的半块双鱼玉佩,忽然想起顾芸萝曾说过:“这玉佩本是一对,另半块在我双胞胎妹妹手中。”
谢承渊带着镇北军巡逻归来,见她站在雪地里发愣,立刻脱下披风裹住她:“怎么出来了?冻着怎么办?”
沈清禾抬头看他,眼中带着疑惑:“我好像看到了顾小姐的妹妹,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却戴着双鱼玉佩。”
谢承渊皱眉:“顾芸萝从未提过有妹妹。清禾,明日就是婚礼,或许是你太累了?”
沈清禾摇头:“不会。她腰间的玉佩,和我的这半块纹路吻合,而且……”她想起女子制香袍上的暗纹,正是母亲留给她的《香经》里记载的皇室专用纹样,“她可能来自制香世家‘香雪堂’,而香雪堂,曾是皇室的制香供奉。”
与此同时,顾芸萝正在城南的制香铺内,对着祖传的《香雪秘典》出神。铜炉中飘出的沉水香忽然变得苦涩,她抬头,只见镜中映出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颗泪痣。
“清含,你来了。”她轻声说。
顾清含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把玩着半块双鱼玉佩:“姐姐,明天就是沈清禾的婚礼,你真的打算隐瞒下去?我们香雪堂的使命,还有母亲的遗愿……”
顾芸萝转身,眼中带着痛楚:“母亲临终前让我们守护皇室秘香,可如今明熙帝登基,前太子余孽未除,我怕清禾她……”
顾清含冷笑:“怕她知道我们的血统一脉相承?怕她知道沈家与顾家本是皇室左膀右臂?”她将玉佩拍在桌上,“当年清棠姑姑为护天机阁牺牲,如今我们若再不站出来,如何对得起她们的付出?”
顾芸萝看着玉佩,想起小时候母亲说过的话:“芸萝、清含,你们是香雪堂双生女,双鱼玉佩合璧之日,便是皇室秘香重见天日之时。”她深吸一口气:“好,明天婚礼上,我们一起告诉清禾真相。”
婚礼当日,慈恩寺的槐树下,沈清禾身着月白婚服,袖中的北斗七星与双鱼刺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谢承渊穿着镇北军改良的喜服,腰间玉佩与她的双鱼玉佩遥相呼应。
“一拜天地——”
司仪的声音未落,漫天香粉忽然飘落,宾客们纷纷捂住口鼻。沈清禾认出这是顾芸萝的“醒神香”,立刻警觉地看向花轿方向,却见两名女子并肩而来,一个是顾芸萝,另一个正是昨日所见的白衣女子。
“清禾,”顾芸萝福了福身,“容我介绍,这是舍妹顾清含,也是香雪堂现任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