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和达芬奇都是头脑灵活的人,窃听器已经把范例送到了他们眼皮子底下,爱因斯坦和达芬奇举一反三,眨眨眼便能想出无数条将它收为己用的思路。
就连达尔文也跃跃欲试。
宋安安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最近军务繁忙,岳峰还把游说麦琪阿姨的重任交给了达尔文,达尔文一定迫不及待地加入爱因斯坦和达芬奇的研发团队。
爱因斯坦幸灾乐祸:“谁让你深得岳峰的信任呢?在他眼里,你已经被注入了病毒,完完全全就是他的傀儡了。不狠狠地压榨你的价值,怎么对得起他把病毒植入你体内的苦心?”
人工智能病毒的历史与人工智能几乎同样悠久,工程师们在设计人工智能之初就竭尽所能,设计了各类防火墙与自检杀毒程序,帮助人工智能识别入侵的病毒。也许是出于技术水平,岳峰的病毒无法避开防火墙与杀毒程序的追杀,所以它采取了另外一种方式——层层嵌套的杂乱外壳,以及一旦遭受攻击,就会毫不犹豫丢掉外壳逃生的内核。
“病毒的设计者对人工智能的构造原理非常了解,一共为病毒设计了三百多层外壳,很多都有针对性,比如第一层外壳专门用来糊弄人工智能的病毒自检程序,让自检程序将他识别为其他正常的程序。第二层则能帮助病毒突破中枢系统防火墙。”爱因斯坦耸肩,“这种设计思路非常行之有效,毕竟病毒的目的是侵入人工智能的大脑,而不是为了破坏自检程序和防火墙,所以打不过就跑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当然,凡事有利有弊。
爱因斯坦玩味地说:“因为病毒植入人工智能体内后外壳就处于不断的消耗中,哪怕第一个受到感染的人工智能把少了几层外壳的病毒复制体传给了第二个人工智能,第二个人工智能的病毒自检程序也能杀死没有完整外壳的病毒复制体,所以,不存在人工智能传人工智能的可能性。这也是为什么这种病毒并没有在人工智能中泛滥成灾的缘故。”
更重要的是,这种病毒穿了太多衣服,以至于数据冗杂,复制不易,大概一年才能从病毒母株中复制出一个子株,比人类十月怀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爱因斯坦笑得不怀好意:“一年才开一次花、结一次果的宝贝疙瘩,岳峰慷慨地给你们一人种上了一个,你们可不得鞠躬尽瘁,好好干活为他死而后已?”
第172章
死而后已?
如果岳峰的病毒真能让人对他死心塌地,洛夫斯基就不需要自杀了。
爱因斯坦和达芬奇仔细分析后发现,这种病毒虽然把对主人的服从植入了人工智能的大脑,但作用模式非常单一。只有当岳峰以“我命令”三个字做起始语下达明确的指令时,人工智能才会接收到命令,这给了人工智能相当大的自由操作空间。
最糟糕的是,这种病毒会给人工智能的中枢神经带来巨大的负担,副作用包括但不限于四肢僵化和手脚不协调,玛丽莲和洛夫斯基都是现成的例子。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岳峰生性多疑,如果不是被植入了病毒,玛丽莲和洛夫斯基不见得能得到岳峰的赏识与提拔。但也正是因为病毒,他们饱受疾病的煎熬,逐渐与岳峰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