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相信。”胡克梗着脖子,“他上次月考的成绩明明还跟我差不多的!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才一个月就脱胎换骨了?”
“那是因为我用了题海战术。”人逢喜事精神爽,瓦特沉浸在成为爱迪生的入室弟子的喜悦里,哪怕被胡克质疑也豪不生气,反而耐心地解释,“达尔文确实帮了我的大忙,却没有帮我作弊,而是帮我圈出了每个科目内的重点题型,大大提高了我的复习效率,效果你们大家都看到了,堪比奇迹。”
“啊!还有这种好事?”胡克满脸震惊,指着达尔文怒不可遏,“你怎么不想着也帮我一把呢?我不用像瓦特那么麻烦,我只要物理一门课的重点就好了。我跟拉马努金只差了一分!只需要考前押中一道题,哦不,哪怕是押中半道计算呢,去上牛顿教授选修课的就不是他而是我了。”
达尔文瞥他:“我没给你重点吗?”
胡克瞪眼:“你给了吗?”
达尔文指指他的脑子:“你再好好想想?”
胡克狐疑。
“啊!”胡克一声尖叫,“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回事。”本学期开学初,达尔文的确给过他厚厚的一本复印版手写习题集,叮嘱他努力学习。可惜当时他没当回事,随手往角落里一塞,现在连习题集在哪里都记不清了。
胡克一下子矮了气焰,委委屈屈地说:“你也没说那本习题集就是考试重点啊!”
“没考试之前,谁都不能保证那些题会被考到。”达尔文无辜地说,“虽然看起来我的题集帮瓦特入了围,但说到底,一要感谢他自己肯用功,二也要感谢他对我的信任,愿意花功夫将题集做深做透。”
“说得对!我简直后悔死了。”米列娃难过地说。
谈恋爱其实很浪费时间。达尔文的习题集跟砖头一样厚,米列娃做不到像瓦特那样日以继夜,紧赶慢赶只来得及把化学和生物部份做完。可惜化学成绩虽然突飞猛进,却被物理拖了后腿,两个热门选修课一个也没轮上。
胡克郁闷地看向达芬奇:“这学期你的月考基本上都没好好考,成绩屡屡垫底,为什么这次期末考偏偏又认真了呢?要是你没考那么好,我就能进前五了。”
“可我也想去听选修课啊。”达芬奇耿直地说,“牛顿教授和爱迪生教授的课都非常有趣。你们不知道,考物理的时候阿弥图夫萨老师监考,在教室里来回巡视,我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发现他很怪异,可是一时却没想清楚哪里怪异。当时,我是多么想停下笔,好好想想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惜我不能!”
“你可真有闲情逸致。”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成绩输给了这么个三心二意的货,胡克就觉得心口疼,“那你现在琢磨明白没有,阿弥图夫萨老师哪里怪异了? ”
“是他走路的样子。”达芬奇事后已经研究过阿弥图夫萨,“他走路的姿势非常僵硬,哪怕教室里都是平地也好似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似的。而且,因为我最近格外关注阿弥图夫萨老师,我发现他对声音的方向辨别能力很差。洛格里格老师比他高很多,可是当洛格里格老师在走廊里叫住他的时候,阿弥图夫萨老师的眼睛第一时间却是向下看的,目光的落点在洛格里格老师的胸口——好像他反倒要比洛格里格老师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