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阮倾雪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一时无措,又坐回床上,拉上被子。
房门被推开,就正好看见她不上不下捏着被子靠在床头,犹豫自己该不该继续装睡的样子。
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祁野在门口停了一下,仍然礼貌性地回避视线,“别怕,我拿个外套。”
这毕竟是他的休息室,以为她睡着没敲门进来拿件衣服无可厚非。
但尴尬就尴尬在那句“别怕”。
好像阮倾雪会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一样。
短暂的沉默里,气氛更加怪异,阮倾雪开始反思她刚刚看起来真的很害怕的样子吗?
祁野拿过一件外套,率先打破沉默,“昨晚你喝得有点多,坐车太久会晕,我就近把你带到公司了。”
阮倾雪捏紧了手里的被子,“这样啊。”
祁野披上外套,简单整理了下袖口,眉眼微动,“昨晚你一直做噩梦,我点了沉香助眠。”
祁野掀起眼帘看她,“是梦到什么了吗?”
他先发制人,把那一切归咎于梦境。
阮倾雪被点到了最心虚的部分,她也根本分不清是不是现实。
但她的确是做了一晚上不正经的梦。
再加上从前,又不是没梦到过九叔……
“没有。”
阮倾雪否认得太快,以至于她自己都能听出来自己心虚。
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一句,“我昨晚睡得很沉,什么都没梦见。”
祁野了然点头,眼底暗色流动。
撒谎,意味着接受、默许。
甚至可能——
她喜欢他给的安抚。
他道貌岸然一如往常,关怀着她的饮食起居,“起来吃点早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阮倾雪轻轻应了一声。
祁野果真只是进来拿了件衣服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房间。
阮倾雪见状,不由得谴责着自己,为什么能对着九叔那么正经的一张脸,做那种梦。
冯姨拿着给她新准备的衣服进门。
简单吃过早饭后,阮倾雪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问着,“九叔现在在吗?”
冯姨如实道,“他跟我说,可以随时去找他,他今天应该都在楼里。”
阮倾雪点头,“那您一会儿带我过去吧。”
“好。”
阮倾雪下楼换乘电梯,刚出去,就碰见了乌泱泱一群人。
外面的几个看起来像是工作人员围着中间一个腿长貌美带着墨镜的女人,正在跟这一层楼的保安做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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