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也佩服这些世家,每每风高浪急翻船的时候,偏偏掌舵的人能当机立断,弃船逃生,另寻机会东山再起。
正因为勇敢搏击,这些世代荣耀的人,才能在历史长河中生生不息。
杜从宜说完崔娘子的事,问他:“有危险吗?”
赵诚知道她被上次的事情吓着了,安慰她:“没有危险,只是他们想求生自救而已,不是大事。”
杜从宜问:“你上次不是拒绝过那位小李大人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他们妄想太多,贪心不足。如今是,官家愿意给他们机会。”
杜从宜:“所以,根本没有赢家输家,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
杜从宜也不爱听这个,政治的荒唐,有时候令人匪夷所思。
她换了话题问:“今日宫中又有了赏赐,是因为你吧?”
赵诚好笑:“又不是我生儿子,怎么可能因为我。”
杜从宜皱眉,试探问:“怎么?你想要儿子?”
赵诚从来没有和她讨论过孩子的问题。
“我儿子女儿都不喜欢,我不喜欢孩子。”
杜从宜的表情僵在脸上,好半天都没反应,她只是惊讶。
赵诚以为她反对,所以立刻补充:“当然,你做主。”
杜从宜只是好奇,完全没有把自己生育联系在一起,就问:“能说说原因吗?”
杜从宜以为他有什么心创伤。
赵诚也拿不准她的意思。她这算是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
斟酌着说:“我们,还年轻。”
杜从宜这才反应过来。
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夫妻这么久了,还是有时候觉得他是个陌生人。
很奇怪的感觉。
赵诚搂着人直接塞被窝里,逗她:“真想生儿子?那就来吧。”
“你有病啊!我不想生儿子!”
“那就生女儿。”
杜从宜被迫造人,苦刑一夜。
七月酷暑天,陈氏月子里刚出来,整个人神采奕奕,可见她这个月子里过得舒心。
邹氏带着老夫人去了城外避暑了,家里交给了刘氏。
大家都在自己院子里,鲜少出来走动。
陈氏憋了一个月,硬是抱着孩子出来串门。
到了杜从宜院子里,就开始大发牢骚:“这一个多月可憋死我了。来安,快快让我喝杯冰饮吧。”
杜从宜和来安说:“别听她的,给她常温的就好。”
孩子被奶嬷嬷抱着已经睡着了。
陈氏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嫉妒说:“你瞧瞧你,还是这么漂亮,我却肥了这么多。真是让人嫉妒。”
杜从宜教训她:“你才出月子,和我比什么,你别听其他人胡说八道,过几个月自然就瘦了。可千万别乱吃东西。”
陈氏只管笑:“我记住了,我母亲也是不准我乱吃东西。”
杜从宜:“这都七月底了,天气热,你别贪凉。”
陈氏:“我晓得,你怎么跟祖母似的。”
陈氏说完就接着说:“你听说了没有,六弟妹闹着要合离。”
“啊?”,杜从宜都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八卦。
她这两月都在忙自己的画册,汪伯言给她的命题作业,她画的昏天暗地。
陈氏见她懵懂,立刻说:“你瞧你,不食人间烟火,五弟肯定一清二楚,父亲都出面处过了。五弟也真是的,怎么那么能忍得住,居然一个字都不和你透露。”
杜从宜问;“闹大了?”
她真的从没听说过。
陈氏:“听说,安平郡主留了老六在府里,这不六弟妹家里也不住,娘家也不回去,直接去了城外。”
杜从宜听的诧异;“她不是独女吗?安平郡主不是很宠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