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你真的很耀眼,哪怕在一群军雌中,也是格外出众,让他一眼就瞧见了。
“在宫殿内贴满了你的海报。”
那时候,你已经是少将了,主星的新闻有一半都要被你屠版,喜欢你的正派和坚韧,也因此更加想要学机甲,也更想要离你更近一些。
“曾经幻想过和你结婚。”
他一定要做和其他雄虫完全不一样的虫,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独特。
但在努力的过程中,却发现你……背叛和谋反。
“哪怕粉转黑了,我也不曾想要弄死你。”
因为惺惺相惜,想把你从反抗军那里拉回来;因为还曾有爱,希望你能换一个效忠对象。
“但你把我弄死了。”
其实不是猜不到,只是不敢信你会做的那么绝,那么无力回天。
“我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
后来语序不清地说了些什么,粲澈自己也记不太准了。
如果是一开始,他大概还会孜孜不倦地探索这种上帝视角,到处去看,可那之后,他却完全地抽离了,一心都在眼前的虫身上。
他能听见在他叙述过程中一遍遍念着他名字的低哑声。
能听见哽咽和消失的泪水。
能看到苏竡颤抖地去安慰,像是满身罪恶的信徒再次虔诚地跪在神灵面前,寻求一个解脱。
“对不起……”
“雄主。”
“很抱歉……”
语无伦次到最后,粲澈已经摸不清自己的心了,只能看着眼前的苏竡一次次地沦陷,又一次次地强撑着起来,然后吻着他的手背。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在菲利安特有的仪式和表达中,代表一个种族和个虫最至高无上的效忠。
他在臣服。
……
粲澈是骄傲的,他也知道,苏竡的骄傲从不比自己少,哪怕对方习惯伪装,可那份彼此相知的心从未变过。
也正因此,对方的效忠,也像是一条缓缓的溪流,徐徐地蔓延到自己的心头。
第一次,对方因为物质和未来,在粲兮何的指引下向自己效忠。
可这次,却是因为自己,而向自己效忠——
这是苏竡除了帝国外唯一的效忠。
“如果想要求得我的原谅,”粲澈敛着眸,修长的手抚摸着苏竡的碎发,带着徐徐的暖意,又有着说不明的意味: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