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想要从异世界到达提瓦特,天时地利必不可少。人为打破界膜的情况并非没有,只不过比较少。”
溯猛地摇头:“进入养蛊场的时候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医生,甚至心脏刚被扎了一刀,真没那么能力打破界膜。”
摩拉克斯视线落在他心脏处,那里的伤口,他见过。
哪怕溯身上还有其他伤口,但那道伤是最为狰狞的。
溯被看得略微不自在:“不是什么大事,已经不疼了。魔神之躯很特殊,连阴雨天也不会觉得痒。”
但,哪怕伤好结痂,脱落,只要痕迹还在,受伤时候的疼痛就依旧清晰。
摩拉克斯不拆穿,只是站在一旁,陪伴就是最无声也最有用的安慰。
溯不想他们之间这么沉寂:“说起来,你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有没有受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伤?”
“有的。”于是,关于璃月建成后,摩拉克斯觉得比较值得说一说的战事,被他一一拎出来。
很是平板的陈述,哪怕战斗中最为激烈精彩的部分也没有过多描述。
但,溯并没有觉得不好。
正因为能够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才能证明摩拉克斯内心不受影响。
曾经因为魔神战争摧毁了璃月安定,被磨损得几近崩溃的摩拉克斯已经恢复。
哪怕失去曾经的年少轻狂,现在的成熟稳重却也不错。
摩拉克斯说了很久,溯耐心听着,最后他们甚至在养蛊场停了两天。
摩拉克斯一边说,一边跟溯查看养蛊场,虽说什么都没发现,却也算是重新走了遍。
看着这个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地方,溯心底想的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亦或者几十年一百年,这里将会再没有养蛊场的痕迹。
沧海桑田,梦之魔神留存下来的所有建筑都可能会消失。
但,只要夜叉还在,只要他还活着,梦之魔神就绝对不会真的从历史上消失。
溯当即想到另外一个魔神:“我记得,青墟浦那个位置曾经也是一个魔神的领地,不过好像很久以前,在璃月还只在天衡山附近活动的时候那位魔神就已经死去?”
摩拉克斯点头:“是的。青墟浦也是我兼并的第一位其他魔神的势力。也是他们让我知道,时间可以洗去人类身上很多东西,哪怕是信仰。”
溯却是笑了:“不是信仰被洗去,而是因为接受了其他东西,所以改变了信仰。随着见过那位魔神的人类死去,他的影响力自然也就下降。哪怕依旧有没见过他的子民把他当做信仰,但文字和建筑物才能探究的信仰,终究没法影响太多人。所以,改变信仰是自然而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