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愣了一瞬，抬眼笑笑：“谢谢。”
这几天跟他说恭喜的人不在少数，沈榷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发生了太多事, 心里没有余力去关注这件事。
郝月和白元熙打视讯过来道贺的时候, 沈榷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梦游般的状态持续了很久, 做饭时还把碗碟打碎了。
伽涟收拾好后，来到他旁边坐下。
锅里炖着汤，咕嘟咕嘟地想把锅盖掀起来一样。
“怎么心不在焉的？心情不好吗？”
“不是，就是感觉有种不真实感，不知道当上局长后要做什么，有些紧张。”
“我刚上任元帅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但你看我现在不是也做得很好吗？别担心，你很适合做这个工作。”
沈榷笑着说：“我好像没听你说过以前的事情。”
“上一任的元帅是我的老师，我们在管理方面有很大的分歧，就拿最简单的a、o平等这件事来说，一直是最大的矛盾，后来老师生病了，被送去了蔚蓝星最顶尖的医院，那家医院的掌权人是omega。”
“也是那时候，老师才明白omega并不比我们差，相反，他们也许能做得更好，所以老师才推荐我当元帅。”
沈榷杵着下巴：“那你为什么一直坚持a、o平等呢？”
他们家全是alpha，按理来说应该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因为他们都是受益者。
“我高中的时候，易感期提前来临，因为我的信息素攻略性很强，大家都很畏惧，没有人帮我。”
他的信息素过于特殊，就算是omega也很难承受，攻略性太强总是让人感到不舒服。
alpha就更不用说了，信息素大多相斥。
“最后是其他班的omega帮了我，找来了信息素检测中心的人，还联系了beta老师，后来我本来想和他道谢，但是听说他转学了，因为是omega，他一直在班里被欺负。”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a、o应该平等，也必须平等。”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伽涟继续说到，“老师推荐我做新元帅的时候，我是拒绝的，不过后来我看到了一个视频。”
那段视频无意中闯入了他的生活，一个柔弱的omega站在河边，风很大，像是随时能把他吹下去。
视频是路人拍照的时候意外拍下的，看得并不清楚。
但是能清晰地听到一句话，河边那个人说：“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想当omega了。”
一跃而下的背影像极了疾驰的风，不给人挽留的机会。
后面的故事他就不清楚了。
伽涟想创造一个平等的世界，这种想法一遍遍冲刷他的脑袋，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沈榷的呼吸忽然变得很急促，胸中有什么东西即将刺破皮肤跑出来一样，不停捶打他的胸口。
他张了张嘴巴，声音沙哑：“那个人跳河的地点是在双月河吗？”
“对，我之后还找了警察过去。”伽涟察觉到他的状态有些不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沈榷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笑声中的无奈敲击着两人的神经。
“我和你说过吧，我来到这里的契机就是因为沈榷跳河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