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来的时候顺手把曲佳乐撂在脏衣篮里的内裤洗了。
看人把它挂在阳台的夹子上,曲佳乐耳根一烧,趁着对方坐回到床边的功夫,膝盖跪着挪到人身后,拿了干毛巾覆在男人头顶替他一下一下擦着:“这次大概要去多少天啊?”
“还不确定。”男人敛眸想了想,余光淡淡扫过来一眼:“问这个干什么?”
“就随便问问……”曲佳乐低声喃喃,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下来。
男人钳了他的手腕,将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没有急于发话,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望着他。
须臾的对视后,却是突然开口问道:“会不会想我?”
虽然神情上有明显的不舍,但人那张嘴还是硬的,只垂眸转了转眼珠,之后又不说话了。
男人轻笑,俯身压下来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下,又问:“会吗?”
曲佳乐吃痛,但也知道在男人面前自己是最不善撒谎的,默了默,诚实点头:“会想你,也……”
“也会乖的。”
随之而来的一声叹气,陆谦只稍微一揽便将人压到了身下。
两人在床上吻得难舍难分,空气中的水声逐渐清晰,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细碎的呜咽。
经过这些日子的持续“脱敏”,曲佳乐对于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明显回应得更从容了。
以至于男人捞着他的手缓缓放下去时,他潜意识的第一反应竟是如何才能让对方更舒服,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一味只知道逃避。
男人抵着他,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像是一眼就能把人看透似的,问他之前有没有自己弄过。
曲佳乐支支吾吾几句,感觉像是在说“有”,又像是在为自己辩解着“没有”,头深深埋进对方怀里。
而被掌心温度包裹的一瞬间,整个人大脑却是完全空白了。
仿佛在云端飘了许久,有很努力在找回意识,猝不及防登顶时,却又好像,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
事后陆谦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后来又把地上几张团得皱巴巴的卫生纸收拾了。
曲佳乐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看着男人在床边忙活,过了好半天缓过神来才说出一句:“我想喝水。”
陆谦端了杯温水过来,等人从被窝里钻出来坐起才将杯子稳稳递过去,问他:“刚才和美国那边通话了?叔叔病情怎么样?”
曲佳乐抿抿唇,略微思索了下,小声说:“挺顺利的,可能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男人“嗯”了声,目光收回后两人谁都有没有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