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纹身(1 / 2)

闻音没想到陈宗敛会在她说完话后突然侧了下身,手电筒的光便从旁边直直打过来,穿透他修长的两腿间,单薄的布料下紧实韧性的肌理隐隐可见,还有属于成熟男人的雄性资本。

嗯…非常可观的形态。

像还在深冬沉睡的兽,以待春日苏醒,气势汹汹。

“从来没这么穿过,这还是头一次。”陈宗敛脸上也带着点笑,墙面有扇镜子,照不完他全身,但他垂眸一扫也觉得有几分滑稽。

上面像是严谨冷肃的精英,下面是痞里痞气玩得花的浪荡子。

闻音仓促移开视线,没忍住弯了弯唇角,反倒宽慰他一般:“应个急,反正也不穿出去给别人看,没事的。”

她觉得手电筒的光打得太直,怼着天花板也不好看,便点燃了两盏香薰蜡烛,窗户开着一道缝透气。

“你的腿怎么样了?”

陈宗敛关了手电筒,走过来看她,目光在她的脚踝上扫过。

“没什么大碍,就扭了下,没伤着骨头。”

“这里有医药箱吗?”

闻音摇头:“没。”

陈宗敛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转身进了浴室,片刻后拿了条湿毛巾出来,“敷一敷,要好一些。”

闻音没拒绝,接过毛巾自己敷好,然后抱着双膝坐在床边。

陈宗敛也在她对面的懒人沙发上落坐。

想到刚才一瞥而过的画面,闻音拿了条毯子递过去,“盖一下,免得着凉。”

休息室的面积不算大,陈宗敛就坐在她眼前,因为人高,随便一放的两条长腿存在感很足,甚至因为地方窄屈膝着显得有些委屈似的。

趁着他盖毯子的时候,闻音的目光随意的扫向四周,试图找点话题来缓解微妙尴尬的气氛,无意识的视线一转,掠过他的脚,闻音愣住,有点意外,“你这脚上,是纹身吗?”

陈宗敛动了动腿,大概是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些,没否认:“嗯。”

闻音没想过他也有这么离经叛道的时候——如果纹身也算叛逆行为的一种话。

毕竟陈宗敛在外给人的形象虽然是温润随和的,但骨子里那股冷劲儿也没藏,时不时的就会露出来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像皎皎天上月,这时跟下了凡一般,很是接地气儿的让人感到亲切放松。

闻音有些好奇:“是小猫还是兔子?”

香薰蜡烛的光感不强,主打的就是一个昏暗氛围感,隔着点距离闻音看不清,但也不好直接凑过去仔细瞧。

“猫。”

陈宗敛言简意赅说完,便对上她圆润而亮晶晶充满兴味和惊讶般的眼睛,微顿,接着有些失笑的解答了她想询问的话题。

“小时候我爸妈都忙,没时间陪我,所以便养过一只狸花猫,它陪伴了我十五年,在我二十岁时寿终正寝,这个纹身也是那时纹的。”

闻音静静听着,下巴抵在膝盖上晃了晃,有点唏嘘:“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它。”

“是喜欢,不过纹身是个意外。”

“嗯?”闻音偏头不解。

她的影子就映在后方墙面,歪着脑袋翘起几根头发,倒像是好奇探索新事物的猫。

陈宗敛垂眸:“那时有个朋友失恋,但又忘不掉前女友,所以让我去陪他纹身,说想给自己留点念想,后来纹身店老板说双人份有打折,朋友为了折扣生拉硬拽着我不放手。”

闻音忍俊不禁,说:“你这朋友挺逗的。”

光是想想一个人要走一个人苦苦哀求死活不松手,结果只是为了点纹身折扣,那场景都很有意思。

陈宗敛也笑,昏黄的光下,眉眼也染上几分随性的温柔。

闻音轻声说:“我也有纹身,不过不像你这么有意义,就是单纯觉得好看,成年后纹的,那会儿叛逆。”

在她的后背,两边肩胛骨中间,是一只展翅的水墨青鸾,但并不方便展示出来给陈宗敛看。

“纹身不是叛逆。”陈宗敛否认了这个定论说法,“成年人有选择的权利,喜好罢了,有能力承担后果和责任就行。”

闻音笑:“被蒋女士追着训了好几天呢,说我翅膀硬了想飞。”

她腿上的毛巾换了三次,冷敷后的痛感的确消了些,让她好受得多。

时间才过八点,还早,闻音有些饿了,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些零食,就这么边吃边跟陈宗敛聊着天。

“我小时候特别调皮捣蛋,上蹿下跳的,我妈老说我是皮猴儿。大概是读三年级时,有一回升旗仪式我迟到了,不敢正大光明的从学校大门进,就翻墙,被老师抓了个现行,吓得我从墙头摔下来把胳膊摔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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