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清摇头,却怎么都止不住泪:“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的,一定有,你不该死,你不能死,书析伝。”
书祈珒和柳青芜被扔回了暗室,柳青芜却神思恍惚到失常,嘴里一直嘀嘀咕咕个不停:“书析伝怎么会从徐子澜的体内出来?一人两魂?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宋弋清不会那么做。为什么?他们居然可以?他们为什么可以……”
“不是任何人都行的,一定有某种特别的牵连,书析伝和徐子澜共身,凄凄和宋弋清,究竟是为什么?”
回想到书析伝与徐子澜的容颜,再想到那认主的轻羽剑,柳青芜疯癫更甚。
蓦地,又一把扑倒书祈珒身旁,尖利地咆哮着逼问:“书祈珒,你说呀,你告诉我为什么!”
“徐子澜和书析伝是什么关系?他俩是什么?巧合吗?他们为什么能存于同一具身体内,你告诉我!”
书祈珒与柳青芜恰恰相反,他清醒,镇定,隐隐约约间,无光眼底竟蹦出振作,全然不顾一旁胡搅蛮缠的柳青芜。
“两魂容纳于一体,要魂魄和肉.体都契合,自然不会是巧合。”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那个答案,只是你自己不敢说出来罢了。”
柳青芜心如死灰,猛地跌坐到身形不稳,趴伏在地,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可她却不信,摇头晃脑,痴傻得惊叫连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书析伝不可能转世,他用了禁术,他早就魂飞魄散了,绝不会入轮回道,凄凄也不可能,徐子澜不会是书析伝的转世……”
最后那一句,柳青芜连说出来都不敢。
“你明明告诉过我,凄凄死于邪灵手中,她的魂魄会散于天地间,成为飘渺,再难凝聚,也不会转世,你骗我?”
书祈珒沉着自若:“我没骗你,理应如此。”
“理应”二字叫柳青芜不得安宁,理应不会,那就是有别的原因,叫徐子澜成了书析伝的转世,宋弋清是……
“不可能!”事已至此,柳青芜还是认定书祈珒在信口雌黄。
可一对上书祈珒那一潭死水幽寒黑瞳,猛然如坠冰窟:“你早就知道?你知道宋弋清是凄凄的转世?”
书祈珒:“不是转世,只是在几百年前,她俩的魂魄同属一脉。”
这下,柳青芜彻底狂躁,神志疯魔,揪着书祈珒散乱的衣袍撕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书祈珒厌弃的拂走柳青芜:“从来都知道,遇见她的那一天。”
“从来都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告诉你了又能如何?”他无情,薄唇间多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