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闪耀其中,泛着粼粼水色。
“你从哪儿弄来的?又是御膳房的那些嬷嬷给你的?”
书析伝点头,在廊庑下的矮案上摆了三盏酒杯。
“你这么招那些婶婶喜欢,只怕人人都想找你当她的女婿了。”
书析伝并未理会宋弋清的揶揄:“前些时日你伤没好,不宜饮酒,这些天儿好了些,但不能贪杯。”
宋弋清捧起杯盏,笑颜姣美,争着让书析伝先给她倒。
书析伝自然会如她所愿的。
“这酒不烈,是花酒。”
宋弋清还没抿,就神色诡异的诧然:“花酒?”
书析伝缩了缩脖子,神色有些不自然:“……桂花酒。”
也不知宋弋清这稀奇古怪的,又胡思乱想想到哪儿去了?
宋弋清嘿嘿一笑,仰头就饮入半杯,酒不烈,醇香馥郁,桂花的芳泽经过酒的酿造,更是鲜甜了。
“烈酒灼心,清酒酌情,书析伝,你就跟这杯酒一样。”
柔肠玉酿。
几番推杯换盏,书析伝说什么都不让宋弋清再多喝了。
宋弋清也酒意上头,满面酡红,神色迷离,一手撑在案桌上,眺望远方朦月。
书析伝也倚靠在门沿处,瑞凤眼不算涣散,却有些痴,深情款款。
桌上还躺着一个醉酒的戚沢。
戚沢从小到大从未饮酒过,三杯下肚,这会儿已是不省人事了。
今日倒是不同,静得很。
有个小太监鬼鬼祟祟来了他们院子,看着混迹在一起的几人就一顿吆喝:“哎哟,二位仙长。”
太监的嗓音皆是有些尖锐的,一嗓子,直接将宋弋清和书析伝的酒意嚷退了大半。
“二位仙长,有位大人找二位有话要说,二位可否随我一道儿去见见?”
明明戚沢也在,可那太监好似眼里并未有戚沢这人一样。
也是,皇宫本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人人皆是趋炎附势,混得不好,连个太监都不如。
宋弋清心生疑窦:“何人?有何事?”
上岐的官员?难道也是和师父他们有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