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极其狡猾,晚辈唯恐他们对三大家族也有所渗透。因此在商议此事之时,还望夫人有所保留。”江曜郑重其事道。
“江小兄弟思虑周全,此事妾身会慎重考虑。”
“有关此事,若是江小兄弟在日后游历之时还有其他发现,也不妨与江家联系。他们既然差点颠覆北域,那我江家也必须小心为上。”
“夫人所托,晚辈自当放在心上。”江曜点了点头,正欲结束话题告辞,末了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难得局促地开口,“不过,除此之外,晚辈突然又想起一事……”
他迎着玉琳琅好奇的目光,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今日晚辈与贵二公子的比试中,晚辈一时不察,失手伤了二公子,不知二公子现今伤势如何,身体可还有恙?”
说起这个,他也是有些无奈,他虽无意伤害江沐阳,但那个人到底是伤在他手上,如今见了人家父母,提起此事,他也自觉有些亏。
“也怪妾身差点忘了,说起这个,犬子顽劣,今日惊扰了江小兄弟,妾身还没替他赔个不是。”谁知,闻言,玉琳琅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先是带着歉意对着江曜浅浅福了福身子,然后泄愤般地朝着江承泽的方向丢去一个眼刀,看得本该高高在上的江家家主身体又缩了缩。
说着,她又掏出一个白瓷瓶放在了桌上,“托江小兄弟的福,犬子的伤势已经无碍。江小兄弟留下的药实在是太过贵重,犬子受之有愧,还请江小兄弟收下。”之前江曜给江沐阳留下的是他最常用的疗伤药,也是玄师给他的五阶丹药。
玄师之前也没唬他,江曜这些日子也时常受伤,之前在江家救人还花费了不少,但玄师那边真就跟用不完似的,用一瓶那边给补一瓶,真就应了玄师那句话,把药当糖豆子吃。
所以之前他心中有愧,没想那么多便直接给江沐阳塞了一小瓶,谁知这会却被玉夫人还了回来。
不过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江曜也不推辞,毕竟本就是江沐阳惹事在先,更何况他之前给江沐阳造成的伤势也并不算太重,那人会晕倒纯属是因为消耗过大,只是又关心了一下江沐阳的情况,便拿起那瓷瓶放入了储物镯。
“还有这个,也一并还予江小兄弟。”紧接着,玉琳琅又掏出一个储物袋放在了桌上,“无功不受禄,如今我们江家还什么都没做,自然不好收下江小兄弟如此贵重的礼物。”
那是之前江曜求见家主时交给王伯的五阶护甲,玉琳琅竟然又将其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江小兄弟日后游历或许还用得上此物,还请收下。”说着,玉琳琅将那储物袋往江曜面前一推,似乎真的对其毫不留恋。
“既然如此,晚辈就却之不恭了。”江曜也不客气,点了点头,收下储物袋。
“时候也不早了,妾身也不多留江小兄弟。若江小兄弟之后还有什么事,直接让下人通报,然后来这白鹭洲找妾身便是。”
“当然,找家夫亦可。不过家夫有时不太正经,喜欢装腔作势,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江小兄弟多多包涵。”说着,她无视江家家主江承泽哀怨的眼神,冲着江曜笑了笑。
“那晚辈也不打扰了。”江曜自然也不会不识趣地去接玉琳琅的话茬,礼数周正地朝着她拱了拱手,然后起身离开了屋内。
玉琳琅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眸光闪动,转头却朝着房间内一处屏风挡住的视觉死角瞥去一眼,冷冷地开口道:“听见了?”
她话音刚落,一个人影慢吞吞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弱弱地唤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