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措地表达着,极尽全?力想要表达心意,以前她藏着掖着坚决不肯流露出来的真心,这时只想捧到她面前,让她瞧上一眼。
可是林燕然连听都?不想听,仍是冷冷地看着她。
“纵然我?相信了你现在是真心的,那又?如何?”
“纵然你现在想和我?在一起,那又?如何?”
她一句比一句抬高声音,不止没有因为她表达真心而?感到任何的欢喜,反而?显得?从所未有的痛苦和愤怒。
有琴明月攥着的手不住发抖,声音也微微发颤,因为林燕然现在的语气让她害怕,她只能用自己能拿出来的最真切的语气,郑重又?缓慢地说道:“阿然,我?想做你的妻子,和你厮守终生。”
她悬着心,浑身发抖,像是在等?着一场判决。
可是她不知道,这句话对林燕然来说,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有的平静,一朝尽毁。
所有用时间、用伤痛、用自我?折磨的残忍方式压下去的那些伤心和绝望,一朝迸裂。
而?她刚刚用命运捉弄、天道安排才?达成的自我?和解,也一朝尽丧!
“你想做我?的妻子,你想和我?厮守终生?”
“有琴明月,你究竟明不明白,一切已经过?去了,它过?去了!”
“所有的情,所有的爱,都?没了,都?冷了,都?消失了!”
“这里——”她按住自己绑着纱布的心口,神情间的痛苦几?乎像是喷涌的火山岩浆一样涌动着。
“这里确实有一颗曾经爱你如命的心,但是它死了。”
她瞪着有琴明月,一字一字说的痛苦却又?平静到可怕。
“它怎么?死的,你参与过?,你见?证了,你亲手杀死的。”
“死了,死心了!”
“有琴明月你到底懂不懂,时间不是静止的,感情不是停滞的,为什么?你觉得?发生了那么?多伤痛后,曾经爱你的心它还鲜活地等?着你,你说不要时,就不要,你说要时,就要?”
“凭什么??”
“我?问你,凭什么??”
有琴明月被她问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林燕然的痛苦更是让她惶恐地心脏发颤,身体若非抵靠着桌沿,她已然站立不稳。
林燕然忽然痛苦地抬起自己的双手。
两只手,瘦弱又?苍白,在空气中无力地抓扯了下,最后抱住了头。
她痛苦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根根手指都?紧绷到露出细弱的青筋。
“我?本来已经安慰自己这是自己的劫难,我?已经竭尽全?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理智让自己忘却痛苦,我?告诉自己承受了这一切,以后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