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护卫全都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有琴玉又惊又怒,怕的要死,似她这?种富贵滔天的人,最?怕就是无?福消受到手的荣华富贵,所以比普通人怕死多了。
她脸色有些白?,但是素来嚣张惯了,面上依旧狂妄无?比,怒道:“都给我滚开!”
说着瞪住有琴斐:“她若是敢伤害我一根毫毛,我定?会?让父亲帮我讨回公道!”
嬷嬷和护卫惊惧,俱都不敢动。
独孤云看着有琴斐,示意:“如何办?”
有琴斐冷笑道:“有些人脸皮比城墙还厚,你的剑估计是刺不穿的,不止刺不穿,还白?惹一层腌臜。”
独孤云勾唇:“既如此,不能污了宝剑。”
说着还剑入鞘,施施然地?转身下来台阶。
这?话立刻将?有琴玉气得差点吐血,她咆哮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见主子受辱,都给我上,杀了她!”
惊魂未定?的护卫赶紧冲出去,将?独孤云围了起来,有琴斐见状立刻冲进包围圈,仗剑胸前?,将?独孤云牢牢护在身后。
“你们敢杀我朋友,便先杀了我,我倒是看看,你们敢不敢?”
那些都是有琴玉的亲卫,自然是认得她三公主的身份,哪敢轻举妄动,便是不小?心割破了她的衣角,恐怕回去也要掉脑袋。
他们看向嬷嬷,嬷嬷看向有琴玉。
有琴玉脸色阴沉,没说话。
有琴斐身边这?个人剑术高强,她的人不是对手,而且动手还要落一个姊妹相残的罪名,得不偿失。
有琴斐也知道她不敢动手,她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取出从刺客身上搜刮来的两块腰牌,往空中扬了扬,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便是不承认也没关系,等我回宫,我自会?向父亲禀明一切,相信他一定?会?秉公处理,查个水落石出!”
她和独孤云扬长而去,有琴玉气得胸脯起伏不停,嬷嬷上前?问道:“主子,那两块腰牌咱们要不要派人偷回来?”
“啪!”
有琴玉当场给了她一巴掌。
“蠢货!什么腰牌?那分明是有琴斐栽赃陷害,她以为?随便捡两块腰牌就可以污蔑我?做梦!”
嬷嬷捂着脸,面上唯唯诺诺,内心已极度扭曲。
回去路上,独孤云沉默着走在有琴斐身边,忽然道:“阿斐,我方才是不是做的不妥让你为?难了?”
有琴斐看了她一眼,将?头伸到她面前?:“阿云,你居然会?这?么想?”
独孤云往后让了让:“我为?何不会?这?么想?”
有琴斐笑道:“我以为?你脑子里只有剑,什么人情世故都不会?想。”
独孤云:“……”
有琴斐安慰道:“你放心好了,便是你不那么做,我也想那么做,我早就想拿剑指着有琴玉了,你没见她当时?的样?子,吓得脸色都白?了,还要虚张声势,真令人不齿。”
独孤云顿时?心安,但见她脸色笑盈盈,又有些纳闷:“公道也没讨回来,你不生气吗?”
有琴斐道:“我又不能真的杀了她,何况不是有你保护我,让我毫发无?伤吗?刚才去找她,只是为?了让她不痛快,顺便叫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她说着又笑了起来:“现在目的达到啦,我不生气,你也别生气。”
这?时?两人回到住处,她洗了手,走进房间?踹掉鹿皮靴,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