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也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你?脚太凉了,我给你?暖着?。”
她说话的时候,脚又轻轻往她的足底贴去?,很?轻很?小的动作,却偏偏感知的一清二楚,感官像是个密探,专门?盯着?她的动作反馈,一丁一点的细微动静,就?传递给了她
有琴明月清晰感觉到自己冰凉凉的足底,挨住了她温暖的脚背,那种冰冷靠近温暖的感觉,非常突兀、失措,让身?体产生了鲜明的触感。
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无法抑制地缩了下脚。
林燕然的脚慢慢的,轻轻的,又追了上来,将她的脚再次暖住了。
寂静无声的追逐,平静的像是微风掠过的湖面,只有那么一丝丝涟漪。
可是她内心的感觉,复杂、难言,陌生情绪起伏交错,像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她强忍着?,没再挪开。
四只脚便依偎在了一起。
林燕然徐徐地,徐徐地吐出胸腔里提着?的那口气。
有琴明月的脚比她娇小一些,她两只脚掌包着?她的双脚,刚好能暖到整个足底。
冰凉的脚,一丝温度都没有,她都没法想象她平日是怎么入眠的,怪不得会做噩梦,会惊悸呢,身?体一点热量都没有,怎么能压制那些梦魇。
她心里涌出一股疼惜,融进弥漫着?的缱绻情绪内,化作一汪柔柔的感觉,极想将她整个儿包住,暖到热乎乎。
有琴明月也感受到了她传递来的温度。
她的脚真的很?暖,身?上更暖,搂着?她的两条胳膊,热乎乎的,体温一直往她身?上渗透。
不像她,身?体常年寒凉,就?连炎炎夏日,她的手足也是冰凉的,在冬日的寒夜里,需要?奴婢们在寝殿里放上好几盆炭火,将寝殿烘的犹如春日般温暖,她才能在寒冷的被窝里不被冻到发抖。
过了一会儿,她的脚被暖热了,身?体也一点点热起来,林燕然身?上像是个火炉,不住地烘烤她,她原本冰凉的肌肤都热了起来,而她圈住她的怀抱,像是一床热乎乎的棉被,令她的身?体越来越热。
有琴明月甚至感觉有些气闷,她忍不住道?:“你?松开。”
林燕然看了她一眼。
有琴明月是偏过脸去?的,房间里又黯淡无光,她只能看出个朦胧柔婉的轮廓,还有轻轻颤动的睫毛,以及睫毛下闪动的墨瞳。
她松开了一点点。
身?躯还贴着?她,两条手臂还是搂着?她,包着?她的脚也仍是依偎着?她。
这是松开?
有琴明月只得又低低地斥了一声:“松开。”
林燕然是一直感受着?她的,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吃饵的鱼。
鱼饵散发危险,她便远离,鱼饵只是虚张声势,她便忍不住靠近过去?,围着?她打转。
而现在,鱼饵小小的反抗了一下,不激烈,也不凶狠。
她心底那些潜藏的情绪,便勇猛了起来。
不想退,也不愿退,但又不想惹得鱼饵真的激烈反抗。
所以她又松开了一点点点点。
要?不是她身?躯微微动了下,有琴明月甚至要?怀疑她到底听没听见自己的话。
……
这个贱民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本来浮荡着?许多陌生情绪的心情,也因这个小插曲变得微妙起来。
她感觉到了,林燕然不舍得松开她。
她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又被她暖乎乎的怀抱包裹的快要?透不过来气,一股发慌气闷的感觉开始困扰她,令她有点想逃离。
林燕然忽然往她耳边凑了凑,呼吸扑在耳廓上,立刻带来一股叫人更不安的触感。
她想干什么?
有琴明月又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