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事情变得诡异的时候,刘陈便停了下来,他问我:“能抽烟吗?”
我说:“不建议。”
说着我又要推收款码。
刘陈摇摇头说:“不抽了,我继续讲。”
我点头,又把收款码拽了回来。
刘陈继续说:“我们对完梦,心惊胆战了一天,不过还是没啥事发生,可谁知道昨天晚上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我和她准备睡觉的时候,明明没开空调,却觉得房间里阴冷得厉害。”
“就是那种掉进了冰窟窿,浑身发抖的那种。”
“而且我们老感觉有好多的影子在我们床头晃来晃去的。”
“我俩一晚上在用被子蒙着头不敢乱动。”
“我们床边一直有人走来走去,不过没有人说话,就是很嘈杂的那种走路的声音。”
“安静,但是又乱糟糟的,那种特别矛盾的诡异!”
我说:“我懂!”
刘陈继续说:“早起的时候声音渐渐消失,我们才敢出来看看,发现没有人了,便四处收拾了东西,急匆匆地出门了,我们联系了其他的人,他们都没有遇到我们的情况,后来我俩在网上搜了搜,最后搜到了你这里,这便过来找你们了。”
“你们能帮我们解决了这事儿吗?”
我点头说:“问题不大。”
刘陈松了口气:“啥时候动身?”
我说:“现在就去吧。”
刘陈说:“我带路,去我家。”
我摇头说:“不用了,你家没有脏东西,你们所感觉到的,都是你们的幻觉。”
说话的时候,我抬手在刘陈的眉心点了一下。
一团黑气便从他的眉心冒了出来,随着黑气的消散,刘陈眼神之中的一丝浑浊也是消失不见了。
刘陈下意识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而后“咦”了一声说:“怎么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说着话,刘陈又张嘴做呕吐状,从他的口中又吐出了一团黑气。
随着黑气的消散,刘陈再次讶异:“怎么回事,我心中的那一股憋闷劲儿也是消失了。”
我指了指旁边的周欣瑶说:“把你的头也靠近点。”
周欣瑶看了看刘陈,在刘陈点头之后,便把脑袋靠了过来。
我在她的眉心也点了一下。
周欣瑶的反应和刘陈的差不多,在她也吐出一口浊气之后,她不由感叹了一句:“舒服多了。”
刘陈有些奇怪,问:“我那些朋友们为什么没事儿,为什么偏偏是我们?”
我说:“你们那些朋友当天肯定也是中了鬼遮眼的幻术的,所以他们把前一天的事情都忘记了,回去的时候,他们身上的幻术消失了,也就没事了。”
“反而是你们,你们在西沟村的时候,好像是没有中幻术,所以你们听到了很多不该听的事情,甚至是看到了很多你们不该看的事儿。”
“你不是跟我说,你们在村子里晕了一晚上,什么也不知道了吗?”
“我怀疑那天晚上,你们两个被阴风吹得出了魂,你们两个去参加了那场婚礼。”
“所以你们才会做同样的梦。”
听到我这么说,两个人也是如释重负,刘陈问我:“如此说来,我们现在没事儿了?”
我说:“并不是,我只是给你们解了身上的鬼遮眼,不过却没有解决你们身上的麻烦,你们去参加了那队魂物的婚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已经算是他们的亲戚了,至少在他们的心里,他们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你们不定期去看他们,会让他们产生怨气,他们还是会来找你们的。”
刘陈、周欣瑶吓得不轻。
我继续说:“眼下等我们吃了饭,你们随我们去一趟西沟村,我去给你们断了这一层莫名的亲戚关系,同时我也得把那些孤魂野鬼送到地府去。”
“不然长此发展下去,那西沟村就会变成阴冥鬼村。”
“那时候处理起来就会格外的麻烦。”
刘陈点头。
我们说话的时候,催命也是买饭回来了,他也买了刘陈和周欣瑶的饭,不得不说,催命办事越来越像样子了!
吃过饭,我便让催命、徐妍、徐青跟着我去办这个案子,其他人全都留下看店。
廖瞎子也知道,我把他和催命分开,也是有意培养催命,便也没有说什么。
刘陈骑车在前面,我们的车子在后面跟着。
刘陈的速度并不慢,有几次我都能感觉到,他故意把车停下来等我们。
从市里到西沟村只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差不多晚上八点半左右就到了西沟村的村口。
这里有明显的扎营的痕迹,没有留下什么生活垃圾。
看来刘陈和他的那些朋友,素质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