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酸楚异常,林清绪不想就这样没出息地掉眼泪。
虽然被沈怀瑜弄哭也不是多有出息吧,但至少比因为一个不值得的君主而哭要好一点点。
沈怀瑜被动地接受,在林清绪伸手解他的衣裳的时候,挣扎着握住林清绪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林清绪眨了两下眼睛,低声道:“我病好了。”
“……”沈怀瑜是个混球,但面对林清绪的时候,多少有点良心,不至于做只禽兽,“别闹,我若是在这个时候对你……那我成什么了?”
林清绪定定地盯着沈怀瑜,然后低头用鼻尖抵着沈怀瑜的颈窝:“可是我想,我想你也不陪我吗?”
沈怀瑜:“……”
……
无瑕去想、去猜那枚小玉坠究竟是怎么到北城叛军手里的。
也懒得思考,在御书房门口出现的瑞王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林清绪的理智正在逐渐消失,趁着最后一丝清明,他对于今天的事情只有一个总结——他要亲手杀了谢崇,无论是谁都别想拦着他。
只明确这一点就够了。
“嗯——”
他的出神,很快就被沈怀瑜发现并打断。
呻\\吟随着泪水一起溢出,林清绪闭上眼睛双手攀上沈怀瑜肩膀……
第96章 秋天
卫国公世子谋逆的消息被有心之人传开。
一时间,不光京城百姓议论纷纷,就连当初和卫国公交好的官员们,也明里暗里派人来卫国公府打探。
林清绪一个人没见,关了府门,日日窝在房里看书、作画、练字……
沈怀瑜十分担心,担心林清绪将自己憋成了傻子。
一日,裘银气喘吁吁地来了,抿着唇,狐狸似的眼睛哀怨地看着林清绪。
林清绪递给他一叠葡萄,轻声:“坐吧。”
裘银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一口吞了三颗葡萄,口齿不清地说:“我今天出去采买东西,路上听说谢崇只被判了流放岭南,还是十一月才出发。”
他表情难看:“凭什么?”
林清绪垂下眼睛,他也想问凭什么,但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他一边翻书一边说:“我不会让他活着离开京城的,四年我都等了,也不介意再等一段时间。”
“……”裘银不甘地吐了一口浊气,又吃了几粒葡萄,“世子都能等,那裘银也能。”
裘银顿了下,突然蹙眉道:“除了谢崇的事情,我还听说了另外一件事,他的儿子谢辰光死在了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