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重重地碾过贺烈耳垂上的黑色耳钉,泪水随着动作大颗大颗地落在贺烈的脸上。
“你这一生, 下一生,生生世世, 都是我的人!”
“就是你死了——”他声音拔高, 气息却像是被人掐断了一下,再也说不下去。
几息过后, 他缓过劲儿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他的瞳仁里燃烧着火焰。
“贺烈,我现在的身体还是人。”他直视着贺烈,“我还有呼吸。”
“要不,你就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要不,你现在就杀了我。”他拉着贺烈的双手,把它们放在脖子上,“我也杀了你。”
楼月西的手越来越用力,贺烈的手也被迫随之收紧,他的整张脸因为缺氧开始泛起潮红。
“你杀了我,你的灵魂也有罪孽。”楼月西的眼睛也变得迷离,“我会吞噬你的灵魂。”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他骤然放开自己的手,空气重新进入肺部,他喘息两口,才意犹未尽地道:“现在,一起生,还是一起死。”
“你来选。”
他的手指在贺烈的嘴唇压过。
贺烈喉结滚动。
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厕!所!”
——
房间还是同样的房间,人还是同样的人。
氛围却和方才天差地别。
男人手脚上的锁链还没有被摘除,他大刀阔斧地坐在床边,膝上趴着一个瘦削的青年。
青年脸深深埋在被褥内,只露出来一双红透了的耳朵,在被褥上拧转成结的手指暴露着他的情绪。
“啪!”一声闷响。
男人的手扬起落下,毫不留情地打在青年身上最为丰腴的部位。
青年呜咽一声,却又不敢挣扎。
又是一下。
他颤抖着,手指收紧,将被子揉乱。
求饶的话却一句也不敢说。
最后被男人抱了起来,跨坐在身前。
“知道错了没有?”贺烈沉声问道。
楼月西哭得整张脸都是红的,眼皮微肿,垂着眼,视线落在贺烈的肩膀,鼻翼不停翕动。
那样子可怜极了。
和方才暴走的模样比起来,现在就是个被欺负的小兔子。
但是眼前的男人却并不心软,伸手钳住他的下颌,强迫着与他对视。
青年的眼神闪烁,泪水盈盈,打湿睫毛。
“错了……”
紧接着就是经典式问话:“错哪里了?”
青年不答。
直到男人的手搭到他的腰部,好似要把他从他身上掀下去,青年才着急起来。
“错在不相信你。”
他答题的语速很快。
贺烈挑起眉毛,冷笑一声:“看来不是不知道错哪里了。”
搭在腰间的手又用了点力。
楼月西急了,连忙握住贺烈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