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执行。"最高首长签完最后一个字,钢笔在纸上留下的沙沙声像是春蚕食叶。他的手表表盘反射着台灯的光,在文件上投下一小块移动的光斑。当文件被装入牛皮纸袋时,密封火漆滴落的声音"啪嗒"一响,像是给这个历史性决定盖上了永恒的注脚。火漆冷却时发出细微的"咔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1月12日的军委作战室里,巨型沙盘刚刚揭开防尘布。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形成一道光柱,参谋们纷纷掩鼻咳嗽。沙盘上的坮塆海峡是用真正的海水模拟的,浪花拍打"海岸线"时发出细微的"哗哗"声。李参谋长的指挥棒不小心碰倒了玉山模型,树脂材料在红木桌面上滚动的声响引得众人侧目。模型在地图上滚动时,底座与图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假设鹰酱军第七舰队在这里拦截..."海军司令的推演棋子"啪"地落在冲绳位置,震得沙盘边缘的微型战舰模型微微摇晃。空军作战部长立即反驳:"我们的翼龙3可以..."他说到激动处,手中的激光笔在沙盘上划出一道颤抖的红线,光点正好停在台北总统府模型的金色圆顶上。激光笔的开关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争论的间隙格外明显。
推演进行到第三天时,沙盘边的咖啡机突然故障,沸腾的热水"嗤"地喷在电路板上,冒出一股青烟。但没人顾得上修理——当时正在模拟鹰酱军航母介入的最坏情况。电子对抗专家老刘的眼镜片上反射着不断变化的推演数据,他手中的计算器按键已经按得有些粘连,发出黏腻的"嗒嗒"声。他时不时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镜架与金属纽扣碰撞发出细微的"叮当"声。
1月28日深夜十一点五十八分,当最终方案敲定时,作战室里的空气几乎凝固。负责记录的机要员小吴发现自己的钢笔水冻住了,哈了好几口热气才化开。沙盘上的微型登陆舰模型被汗水打湿,漆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亮。突然,四九城城某处传来新年爆竹的炸响——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临近春节。这意外的声响让所有人都会心一笑,紧绷了二十多天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爆竹的回声在寒冷的夜空中久久回荡,像是远方的战鼓。
"泰山级战列舰在这里佯动..."海军参谋长的手指在坮塆海峡北端画了个圈,指甲缝里还留着推演时沾上的蓝色颜料。他的茶杯早已见底,杯底的茶叶形成了奇特的岛屿形状。空军司令的领带松开了,丝绸面料在图纸上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正在计算歼1战机的转场时间。他的钢笔在纸上快速书写,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在安静的作战室里格外清晰。
当最后一张作战图被收入保险柜时,沉重的金属门闭合的"咔嗒"声在深夜里格外清脆。走廊上,熬夜多日的参谋们互相搀扶着走向宿舍,军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回声渐渐远去。只有作战室墙上的电子钟还在默默跳动,数字从23:59变成00:00时,发出几乎不可闻的"滴"声——新的一天开始了,一个新的时代也许正在到来。电子钟的红色数字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像是战场上的信号弹。
窗外,1980年的第一场寒潮正在退去,屋檐下的冰棱滴落的水珠打在窗台上,声音清脆得像是在为这个重大决定鼓掌。而远在几千公里外的阿副汉山区,毛熊军的坦克正陷入雪地,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兴都库什山脉间回荡,与四九城这里的谋划形成了奇妙的呼应。冰棱融化的水滴在窗台上汇成细流,顺着排水管流下时发出"滴答"的声响,像是为这场战略博弈打着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