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宣布最终结果了,"
他的助手小声说,圆珠笔在记录本上不停地写着,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急促的"沙沙"声。远处传来军用卡车驶过积水路面的声音,泥水溅起的"哗啦"声清晰可闻,接着是哨兵喝令检查的喊声。阿尼尔深吸一口气,茶水的热气在他眼镜片上蒙了一层白雾,模糊了他的视线。走廊尽头,打字机"咔嗒咔嗒"的声音像某种奇特的伴奏。
次日的独立广场上,五彩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旗角拍打旗杆发出节奏分明的"啪啪"声响。当计票委员会主席撕开红色火漆封印的羊皮纸信封时,脆硬的纸张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在安静的广场上格外刺耳。
"我宣布,"
他的声音通过老式扩音器在山谷间回荡,偶尔被电流杂音打断,"公投最终结果为87.6%赞成独立!"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有人敲起了传统的手鼓,"咚咚"的节奏很快传染了整个广场。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在地上,额头贴着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水泥地面,泪水滴在地上立刻被蒸发,只留下深色的痕迹,很快又被更多泪水覆盖。
十二月的英帕尔国会大厦前,崭新的红地毯从台阶一直铺到广场中央。新任首辅卡迈勒·侯赛因的皮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但他胸前挂着的勋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金属碰撞声。观礼台上,各国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像一群受惊的蟋蟀,"咔嚓咔嚓"响个不停,闪光灯的白光此起彼伏。
"我宣誓..."
卡迈勒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手按在烫金封面的宪法文本上,书页在微风中不安分地翻动,发出"哗哗"的声响。突然,一群白鸽从国会大厦屋顶腾空而起,翅膀拍打的声音像一阵突如其来的掌声,洁白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缓缓飘落。观礼的人群中,阿尼尔摸了摸口袋里那枚已经生锈的油印滚筒,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他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说不尽的故事。
在新德里的官邸里,老式收音机正断断续续地播放着东白象共和国成立的消息,电流杂音中夹杂着遥远的欢呼声和军乐队的演奏。英迪拉·甘地用力关掉了收音机,旋钮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她走到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修剪整齐的指甲与柚木窗棂碰撞发出规律的"嗒嗒"声。窗外,一只乌鸦落在花园的大理石雕塑上,发出沙哑的鸣叫,黑色的羽毛在夕阳下泛着紫蓝色的光泽。
而在哲孟雄省的边防哨所里,年轻的哨兵小王正通过军用望远镜观察着边境那边的动静。他调整焦距时,金属部件发出细微的"吱嘎"声,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手指有些发麻。"报告班长,"他放下望远镜,对着对讲机说,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东白象那边在放烟花呢。"对讲机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接着是班长带着笑意的回答:"让他们高兴去吧,咱们今晚加个红烧肉罐头。"
哨所厨房里,铁锅铲翻炒的声音和肉香一起飘出来,油脂在热锅里"滋滋"作响。炊事员哼着小调,菜刀在砧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远处,东白象境内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隐约传来"砰砰"的闷响,红色的火光映亮了边境线上的铁丝网,像是对新生的庆贺,又像是对未来的期许。夜风拂过哨所门前的国旗,布料在风中猎猎作响,与远处隐约传来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