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
“到底挂过没有?”纪风荷追问。
“没有。”他别过脸看山间未散尽的雾。
他跟程安之都是不爱凑热闹的人。那日他们经过这里,看到买锁刻字的情侣排成长队,见程安之全然不感兴趣,他便没问。
走到桥的另一端,程安之问他:“这种事情你肯定不会做的吧?”
他下意识想说“是”,但想起自己要往“称职男友”的方向发展,便说:“你想挂,我们就回头。”
她笑笑,说算了,人太多,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会挂情侣锁的纪司北实在怪诞。
“真的吗?”今日人少,纪风荷走上吊桥,想去看看热闹。
纪司北站在原地没动。
没寻到蜘丝马迹,纪风荷回了头,“肯定是你不愿意挂。”
纪司北懒得辩驳。
纪风荷又道:“你在感情里太克制了,除了……当心孤独终老。”
她本想说“除了安之,没有人受得了你”,话到嘴边又收回。
孤独终老便孤独终老,这是纪司北最不畏惧的一个词。
在菩萨前进香时,纪风荷对他说:“三十而立,许个愿吧。”
纪司北从来没向神佛求过任何东西,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的一瞬间,他决定用今日寿辰讨一个唯一的心愿。
他这一生,不再有什么别的期许,唯独一件事情,是他午夜梦回的挂念——
愿程安之顺遂无虞。
烧完香后,纪风荷去禅室小坐,纪司北先行离开。
对面山间有露营的年轻人在游玩,传来一阵嬉闹声。纪司北走到吊桥处,想去看对面的山景。
经过那一片铜锁时,他忽然止步。他走到写着去年那个年份的区域,发现上面还有空余位置。
排队买锁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八成是魔怔了。轮到他,师傅问他要刻什么字,他一笔一画在纸上写下他们俩的名字。
走过去挂锁时,他吹毛求疵地想在空余的地方寻一个好位置,这么一拨弄,突然看到有一只锁身上出现一个程“字。?轻?吻?最?萌?羽?恋?整?理?不过一个相同的姓而已,他仍急促地把这只被遮挡在最里面的锁拿出来细看。
上面却清清楚楚写着”程安之纪司北“以及”永不分离“。
-
程安之在挪威最北部的小岛上看极光时,跟随同伴们一起许下愿望。
心里划过纪司北的名字时,心口像浇了一抹青柠汁水,涩感往喉腔里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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